拍摄《疾风!疾风!》剩余戏份, 导演为了效果更好, 剧情由后往前, 倒着拍。
木眠一面拍戏, 一面增重, 拍摄最后一场戏份, 体重又比开拍前重了六斤。这六斤, 主要表现在脸上。
她现在的身材,的确算胖子里出类拔萃的。如果没有以前的女神形象作对比,她也的确配得上“最美女胖子”称号。
虽然她自己觉得, 胖之后显老,但在旁人眼里,她依然满脸胶原蛋白。
剧组演员和导演都觉着木眠是妖精, 这个女人真是老天赏饭吃, 瘦也好看,胖也好看。
拍完这部戏, 秦刚对木眠肃然起敬, 毕竟娱乐圈里已经找不出第二个愿意牺牲身材, 拍这部电影的女星, 木眠的整体表现都让他很意外。
他敢赌。三年之后, 木眠保持现在的敬业状态, 一定比章黎在国际影响更深。
对于一个月不见妈妈的宝宝来说,她们虽然很想妈妈,但再次增重的妈妈, 实在太胖, 太胖……
在她们眼里,此时的妈妈像泰山一样。她们担心妈妈一个不小心,压……压死她们和爸爸。
她们并不想看到这种臆想的悲剧发生,因此以哭声来抵制肥胖过度的妈妈。
木眠以为离开一个月,孩子跟她不亲了,有点难过。
她心里滋味复杂。
如果孩子是正常降生,她也会学章黎,不惜一切,再辛苦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奈何事事难为人。
为了给这两个孩子上户口,邹廷深找关系去医院开了出生证明。
根据出生证明,户口录入的年龄大了一岁。虽然在年龄上做了假,但孩子的成长不可能作假。
所以唯恐露馅,在孩子们在会走路之前,她们都不能见任何媒体。
电影拍摄结束后一个星期,木眠靠空腹减肥以及有氧运动,将体重勉强保持在169斤。
她增肥之前,体重在96斤到100斤之间浮动。现在是169斤,也就意味着,她要在接下来几个月,减重69斤。
在电影史上,木眠是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是第一个愿意为了角色增重69斤的女演员,也是唯一一个,需要减重69斤的女演员。
明薇替她预约了教练,为她制定减肥课程。
教练替她勘测身体数据后,皱眉问她:“你目前体脂率是35.8%,你做好减肥的准备了吗?”
木眠从没减过脂,对体脂率这东西的概念有点模糊。她只问:“我的肉减下去之后,皮会很松弛吗?”
教练说:“我所说的减肥,跟你所理解的减肥不一样。我给你制定的目标,是减体脂率。打个比方,你以前96斤,你通过我的方式减体脂率,到110斤就能回到你96斤的身材,甚至比你那时的身材看起来更棒。所以你按照我的方式来,体脂率从35.8%降到17%左右即可。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即使你晕倒,也得给我爬起来锻炼。你准备好接受这个魔鬼过程了吗?”
晕倒也得爬起来?这得有多魔鬼?木眠犹豫。
“木小姐,我跟你保证,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来,我会让你的身材比以前更好。”教练笑了一声,又补充说:“当然了,我们是运动减脂,不是抽脂,你的肉会跟着运动逐渐收紧。等你的体脂率降到17%,你会有马甲线,你的身材线条会变得比从前更迷人。明白了吗?”
木眠听得半知半解,点头:“明、明白了。”
教练取出一张合同,递给她:“这个合同你签掉。”
木眠扫了一眼合同,真不是一般黑……
如果她临时退出减脂,得赔偿给教练三千万。
教练说:“我不想毁掉招牌,既然帮你减脂,那就得做到最好。这个过程堪比地狱,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会让你体验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也会让你体验什么叫真正的崩溃。”
木眠:“…………”冲着教练这句话,她迅速签字。
—
在每天四十分钟有氧热身后,才正式进入减脂训练。
开始健身的第一个星期,木眠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生与死的边缘,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结果教练一盆冷水泼下来:“还不到真正绝望的时候。”
正举重的木眠双腿一软,跪地不起。
她几次想要放弃。但想想宝宝,想想老公,想想以后的事业,都咬牙忍下来,继续锻炼。
她彻底告别美食。
一日三餐,变成了白水煮西蓝花、鸡胸,全是没有一点味道的食物。
白水煮鸡胸,没有任何味道,吃多了会有一股不知名的腥味。木眠几番吃吐过去,教练在旁冷冷盯着她:吐也得给我塞进胃里!
每天晚上,是木眠最难熬的时候。
这天晚上。木眠饿得两眼昏花,打开冰箱,连里面的老干妈,都变成了诱惑她的极致美味。
邹廷深从外地拍完戏回家,已经凌晨1点。
客厅开着灯,却空无一人。
他在玄关换好鞋,往里走,厨房门开着,灯也开得明亮。他轻着步子走过去,倚靠在门框上,打量里面的女人。
木眠蹲在冰箱前,一手捂着“咕咕”乱叫地肚子,另只手不断重复“开冰箱、关冰箱”的动作。
她嘴里碎碎念叨:“吃,不吃?”最后仿佛做了很大决定,起身,重重甩上冰箱门,眉头一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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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邹廷深又看见老婆攥紧一双肉拳,见她郑重犹豫几秒,再次拉开了冰箱。
木眠从里面取出一瓶开了封的老干妈,舀出一小勺,放嘴里含.住,细细品尝。
麻辣的、香脆的、以及勾人上瘾的油香,在她味蕾上跳跃,如烟花,齐齐绽放,一发不可收拾。
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怂恿她:吃完它!吃完它!吃完它!
木眠正沉浸在老干妈的美味中,身后忽然响起男人低朗清润的声音。
“好吃吗?”
她浑身一颤,手一抖,哐当一声,老干妈落地,瓶身摔得粉碎。她像一个偷吃的小孩忽然被抓,心虚地抹抹嘴,试图用身体挡住地上摔碎的玻璃瓶。
邹廷深取来扫帚和拖把,伸手过来摸了一下她的耳.垂,“去客厅做三组卷腹,一组二十个。”
木眠无言。
果然是亲老公!这种时候难道不是纵容她吃喝吗?
她乖乖地去客厅铺开瑜伽垫,做卷腹运动。期间,用余光偷偷去瞥厨房里打扫卫生的邹廷深,打算偷懒少做十个。
做第三组卷腹,木眠嘴里数到二十个,实际才完成十个。她乐滋滋准备起身,邹廷深忽然转过身,用扫帚指着她,“继续,第十一个。”
她又恹恹地躺下,继续做余下的卷腹动作。
这样的老公,简直讨厌死了!
邹廷深在厨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木眠幽怨的眼神。他抬脸望过去,老婆的小眼神立刻柔和,一脸谄媚望着他。
清扫完厨房出来,邹廷深伸手拉她起来。
女人额间汗珠细密,他取来干毛巾,仔细替她擦,问:“大宝二宝,在家吗?”
“嗯。”她的身躯重重砸进男人怀里,双手下垂,下巴搁在男人肩上,像一条快累死的肥狗。她喘了口气,继续说:“管婶哄完孩子睡觉,就回去了。”
她身上被汗湿,邹廷深拍拍她的肩,轻声细语道:“去洗澡。”
“腿软,”她勾住男人脖颈,一脸坏笑:“你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