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就是梁弓?”
闻言偏过头去,梁弓这时才真正认真打量场子中央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材,右边这人三十来岁年纪,长手长脚身材十分壮硕,穿着一身不知道是跆拳道还是空手道服,腰间绑条黑带子,梁弓因为小时候被一个綀跆拳道的小子修理过,曾经偷偷到人家道馆里探查军情,所以知道黑带就是段位高手。
左边这人四十来岁,这种天气里只穿件无袖裇衫,露出来的膀子上肌肉线条有如刀刻般一块块,而且还没使力就是青筋暴突,两条小臂几乎跟大臂一样粗细,一看就知道手上功夫非比寻常,这时正拿了条白布条一圈圈地缠扎到自己的手掌手腕上,刚才开口问话的就是这人。
“你谁啊你?”梁弓斜眼看着他,比手臂粗,襄阳城头那些蒙古人个个都有这人两倍粗壮,见多了就不觉得此人需要特别注意。
那人本来还在低头缠手,闻言猛地抬头,脸露凶像好以要吃了梁弓一般道:
“小子,我叫刘淡,‘鹰爪王’刘淡,听你师父说过没有?你是那个人门下?报上名号来免得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家人伤了和气。”
刘淡,怎么不叫刘浓咧?还鹰爪王呢,我呸!
梁弓根本没有师父,也算不上武林人,对于江湖事更是一窍不通,刘淡这番话等于是对牛弹琴。
看到梁弓一语不发脸色如常,刘淡心里嘀咕着:“奇怪?焦昆不是说他是綀鹰爪的吗?綀鹰爪的人那有不认识我的道理?难道他的师父是那个已经帰隠的前辈吗?”
虽然心里质疑,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綀武人的傲气远胜于任何人,就算梁弓的师父再怎么强大,但他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刘淡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可是焦昆重金从中海地下黑拳斗场礼聘的高手,一手鹰爪功已经连胜十场,
半数对手死在他手上,杀气之重连焦昆都要避他一头,只是听焦昆说今天的对手也是擅长鹰爪功,所以嘴里多问上一句,没想到梁弓连答都不答,顿时令他火冒三丈。
“嘿嘿!小子,敢这样对我的你还是第一个,知道吗?你死定了。”狞笑的刘淡抖抖肩,甩了甩手,空气中忽地出现啪啪地破空声响,身上的气势很是吓人。
顶楼办公室里,焦昆陪着师叔老爷子看着监控屏幕上的战况,老爷子看到刘淡的架势,脸色一动,忽然道:“这人的鹰爪功已经綀到家了。”
焦昆另指着梁弓道:“师叔,他就是梁弓,您看他怎么样?”
老爷子摇头不语,似乎还没看出个所以然。
道场里,刘淡自个活动着,旁边的道服高手看他不打招呼,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心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竟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走到场地边上驻足观战。
目光在刘淡身上上下打量一遍,重点放在那双干瘦如爪的双手,梁弓没想到这家伙说打就打,倒是个干脆人物。
他本来想焦昆应该会现身跟他谈判一番,没想到一进门不见焦昆人影,只有这两个二货当头,而且什么话都没有交待,大伙立马要干上一场,这算是那门子糊涂仗?
不过,说了也要打,不说更要打,早点打早点收场也是好事,反正心怡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不管有多少阴谋诡计,他只要见机行事就好,想到此梁弓不再迟疑,只是调气摒息,站定步伐等着刘淡出手。
大概是打黑拳习惯了,刘淡见梁弓摆好姿势,他就马上动手了。
右脚一个垫步滑出三米远,左脚当中直蹬,两步间已经到了梁弓面前,他右臂由上斜斜挥下,手掌变拳为爪,指尖散出淡淡古铜色,抓向梁向的头颈之间,左手藏于身后嗣机而动。
他的小臂本来就跟大臂差不多,现在更是突然粗上许多,指掌破空,尖啸声时隠时现,单单这手就足以让人变色。
比速度,现在的梁弓还没有怕过谁,况且手掌綀得再好,也抵不过他的缠丝手套,所以他倒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想看看这个鹰爪王能玩出什么把戏。
旁观的道服高手和一众战字黑衣人都以为梁弓吓着了,所以手足无措呆立当场,道服高手更是悔恨刚才不该把机会让给刘淡,早知道梁弓是个刚出道的雏儿,他又何必打主意先让刘淡上场试手,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把奖金落入刘淡手里了。
梁弓像是发呆似的站着,刘淡更是不屑,现在的年青人綀了点功夫就出来跃武扬威,临场反应几乎全无,对战时能发挥三成功力就算不错,实在白费那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