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眼瞅着街头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就是没看到孙从文的人影儿。
陶园有些急,毕竟一百根糖葫芦呢,一会儿被太阳晒着,到下午可就化到一起了。
她暗道若是他不来取,她就直接将那一百根也卖了吧,大不了明儿再给他送过来新的。
毕竟糖化了就不太好吃了,粘在了一起,怎么下嘴?
陶园等了等还未见人影,起身打开了整箱,准备从里面拿出几根来卖,不想手刚搭在了箱子盖儿上,不远处便传来了孙从文爽朗的笑声。
“陶大嫂子,罪过,罪过,今儿来迟了。”
陶园忙将手从箱子边不好意思的缩了回来,冲孙从文福了福道:“孙公子,您来了,我放才怕糖葫芦化了,吹吹风。”
孙从文笑了笑冲身后摆了摆手,还是那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马车,停在了街边。
马车四周是玄衣护卫,不用猜陶园也晓得马车里那个病娘娘也在。
虽然那人是金主,陶园也仅仅见了几面,可觉得那人却像是生了极重的病,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病娇公子的模样。
几个护卫过来将陶园准备好的一百根糖葫芦搬到了马车后面,里面还放了些别的物件儿,显然病娇公子哥儿今儿没少买东西。
“孙公子,您慢走!”陶园冲孙从文躬身福了福,又低声笑道:“代问……代问那位公子好。”
陶园也看出来了,买她东西出银子的是藏在马车里的那一位。
她也不知道人家姓啥,不闻不问也不妥当,只能让这位性格开朗的孙公子代为问个安。
她本来想亲自过去的,不过瞧着那人坐着的马车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人,她也就作罢了。
兴许人家不想别人打搅呢!
孙从文笑道:“陶大嫂子,告辞,也祝你财运亨通!”
孙从文说罢回到了马车里,掀开了车帘自己爬上了马车,对上了端正坐着的主上。
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一袭素雪白衣,寡淡清雅,却也冷得要命。
如果不是父亲让他誓死追随此人,他怕是在这位爷面前一天也待不下去。
太他娘无趣了,还不如外面那个小寡妇。
实在是愁人啊,主上不是在抚琴写诗,要么就是坐在那里运筹帷幄,偶尔会吐血将他们这些心腹吓得够呛。
“主上,糖葫芦拿到了,咱们该回去了吧?”
“去,将那个买下来!”江渊缓缓道。
“什么?”孙从文忙顺着主上的手指头看向了马车外,却是脸色微微一愣。
主上点的方向恰好是陶园在摊子前摆的那个布偶,也不晓得主上到底是什么审美,竟是喜欢这种小孩子才玩儿的玩具。
可直接过去买,当真是掉价儿,他心一横跳下了马车,大步走向了坐在那里的陶园。
陶园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瞧着孙从文。
“孙公子,你这是……”
孙从文丢出了一个银锭子给陶园:“预订明天一百根糖葫芦,连着这个一起付。”
他将皮卡丘的公仔一把拿到了手里,微微一愣,缝的不错手感也好,还挺有意思的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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