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坐在了萧正的牛车上,低头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银锭子,觉得这事儿不仅仅是幸运简直就是奇葩了。
那个病娇公子再一次买了她一百根糖葫芦,老规矩捎带了她缝制的玩偶。
陶园是真的想不通,一个大男人,还是二十郎当岁的年龄,这么喜欢玩偶这种萌萌的东西啊?
她低声吸了口气。
萧正侧过身看着陶园道:“怎么了?今儿在集市上遇到了什么事儿?有人欺负你吗?”
陶园忙笑道:“没有,倒是做得糖葫芦都卖出去了,赚了好大一笔钱。”
“那便好,”萧正转过了身子,继续驾车前行。
随后自己倒是心头一顿,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一个妇人的情绪了?
他本不想每天载着她去镇上卖东西,毕竟干扰了他自己要办的事儿,可瞧着那张笑脸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反倒是这些日子,多多少少有些习惯了,还上瘾了。
习惯在村西头的门口等着她,习惯她每次坐他车的时候给他带温热的饭菜,不得不说她做菜很好吃。
每一次他甚至都故意早早去一会儿,还能看到她和两个娃娃笑闹的人间烟火气。
偏偏最是暖人心的便是烟火气吧,他没有,极其缺乏,所以才弥足珍贵。
陶园回来后做好了金主需要的糖葫芦,这一次她试着没有缝布偶,果然那个病娇公子再没提预定糖葫芦的事情。
她也不能天天去集市上卖糖葫芦,总共就那么大点儿的市场,每天去终有一天人们得吃腻歪了,得再想个赚钱的法子。
这几天陶园算是在村里面出尽了风头,但凡是赶集的人回来都说陶园这个小寡妇算是赚大发了,难免引起别人的红眼病。
陶园觉得这世上不怕贼偷你,就怕时时刻刻惦记着你。
她请了镇子上的几个泥瓦匠给她加盖院墙,粉刷墙壁,墙壁上她自己还创造性的加了一些琉璃碎碴子。
之前一步跨过来的土墙,现在都加高到了两人高的位置,根本爬不上来。
萧正还将自己养的大狗也一并送了陶园看家,那狗是萧正从县城里买回来的,瞧着只比小牛犊子略小一些,分外的壮实。
这下子莫说是陶园院子里有糖葫芦,即便是说有金条,也没有人敢摸进去偷盗了。
陶园现在赚了银子,日子越来越好过,养一条大狗所需要的粮食还是有的。
萧正也偶尔会送来山上打来的猎物,也算是因为狗的关系和陶园走得越发亲近了不少。
陶园发财确实让村子里的人都眼热得很,加上传出来王如兰给陶园干活儿,一个月就能拿五百文,顿时陶园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求给陶园干活儿赚钱的,求陶园告诉糖葫芦怎么做的,还有些专门过去当面说酸话儿的,还有说陶园发财了不能不顾其他村民死活的。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陶园有些烦了。
也有人学着陶园的样子进山里面摘野果,只是不知道野果外面的那一层糖稀是怎么弄上去的。
这天孙里正竟是找上了门,他虽然是里正,可身上也没有太多的余钱瞧着陶园发家致富哪里能不心热的。
“里正大人?”瞧着孙里正上了门,陶园忙将孙里正迎进了堂屋里。
现在的福生和宝姝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被张家人养的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孩子,一个端茶,一个端点心果子。
孙里正瞧着眼前打扮周正的福生和宝姝,眼底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