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也许是一种心灵感应，那个女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身体也怔了一怔，脚步缓慢了下来。二十年了，那两个字我一直没有喊过，尽管我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我还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妈妈，两个字像是锋利的匕首，在我心里刺了一下，跳跃着，又哽咽在了喉咙，可是却始终喊不出来。
车门另一端，一个清瘦，穿着普通，留着小平头的男人走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江华，傻了，不认识你妈妈了？”
我快有一年多没见父亲了，可能是找到了母亲，我发现父亲年轻了好多，现在看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和以前在老家苍老的面庞截然不同。
“爸……”我沙哑的喊了一声，鼻子酸得厉害，像是小孩子被人欺负了，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说道：“我……她……真的是妈妈？”
“傻小子。都这么大了！”那绝美的女人个子很高，穿着一件普通的针织衫，铅笔裤，伸出白皙的小手，帮我擦了下眼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这声差不多二十年没有叫过的声音，终于还是喊了出来：“他打伤了外公，大闹了关家！”
“没事的，有妈妈在这里，那个小丫头你们认识吗，似乎不情愿跟他走？”母亲看了秦燕妮一眼，问道。
“妈妈，那是你的媳妇，叫燕妮。”我感觉母亲没有把楚千山放在心上，还是有些担忧的：“他很厉害，可能是天王境大圆满了。”
“哦，大圆满啊。没事，敢动我关柳彤的儿媳妇，就算是武圣，妈妈也帮你出头！”母亲轻轻的笑着说道。
武圣？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难道是天王境之后的境界，就是武圣境？
可是，我在江湖也快两三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是武圣境，难道母亲就是武圣境？
楚千山也看出来了，我们是一家人，邪笑了一下，说道：“看样子，我还要多带一个人走，劲气可真充足啊，这次来关家，总算没白来。”
“傻小子，过来，你妈妈出手，应该是没问题的。”尽管这样，父亲还是从后座拿出了那张我见过一次的古朴长弓，拽在手里。
楚千山也放开了秦燕妮，撇了父亲一眼：“天王境中期？再加一个大圆满，有挑战，不过应该没问题。”
楚千山眉宇间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带着狂傲的口气：“关柳彤，是吧？来，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母亲微微笑了下，说道：“不错，这么年轻，就是天王境大圆满了，值得骄傲！”
两人对视了差不多一两秒钟，突然出手，我几乎什么都没看见，空气中就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母亲微微退了一步，楚千山也好不到哪里去，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不错，不错。我刚才只用了八成的力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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