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天猴眼神有些涣散，死死的抓着我的大手：“送…送我上医院…就告诉你…”
没有人不怕死的，哪怕是穷凶极恶的贩卖违禁药品的人。眼看着自己身体的里的鲜血，不断的流失，心里防线也会崩溃的。不惜用候麻子的秘密，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先告诉我，我再送你上医院，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再耗下去，神仙也救不活你！”我盯着窜天猴因为痛苦扭曲的一张脸，淡淡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就是…就是…”窜天猴嘴角的血沫越来越多，嘴巴张合着，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
可恶啊，多挺一分钟不行啊！
窜天猴脑袋歪在了一边，已经气绝身亡。只是眼睛还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叹了口气，抓起窜天猴的尸体，从栏杆上丢了下去。不到半分钟，水面就渐渐变成了红色，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
刘跃强也真是一个疯子，连河里喂鳄鱼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找了个水浅的地方，把手和脸洗了一下。然后脱下衬衣，打湿了之后当成抹布，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没有什么遗漏后才拍了拍程雪的肩膀：“好了，窜天猴已经解决了。你也算为你男朋友报了仇！”
程雪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思润：“谢谢你了，让我能够亲眼看到杀害进铭的凶手被干掉。”
我耸耸肩，点了一支烟，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早说过了，我们互相合作。你的仇，我帮你报，等你以后爬上去了，别忘了我们一起杀过人！”
我相信，程雪差的只是一个机会，上面要是有人提拔程雪的话，当一个什么副局长，是完全没问题的。
所以，我先用话把程雪捆在我的船上，干掉窜天猴虽然是我动的手，但是她出的主意。
程雪撇撇嘴，似乎有些生气：“我们只有利益关系吗？”
我笑了下，见程雪紧绷着小脸，忍不住想逗她一下，说道：“当然还有肉提关系…”
程雪白皙的面容微微红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去宾馆还是去我家？”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朝着马路边走去：“先留着吧，等你以后成了大人物，我再干泥一次，不是很有成就感？”
“便态……”
程雪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我的背影，神色十分的复杂。咬咬嘴唇，从另外一边穿过了小树林，也离开了苏城河。
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了四合院。马金匹和伍锋都还没睡，听见脚步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华哥，回来了？”
我点点头，盯了两个人一眼，说道：“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过，懂吗？”
“嗯，明白。”
三个人站在院子里闲聊了一阵之后，陈战虎也走了出来。面颊还是有些浮肿，可能跟他提前出院有关系。
马金匹和伍锋就先回到了屋子里，我给陈战虎点了一支烟：“大哥，我想你帮我盯一个人，有些危险。”
陈战虎坐在台阶上，看了我几眼，若有所思的说道：“今晚上见血了？”
在陈战虎面前，我也没有隐瞒说道：“嗯，干掉了一个贩卖违禁药品的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战虎淡淡的笑了下，说道：“血腥味这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你身上已经有杀意了，等你以后杀的人越来越多，杀意也更浓。这种气势，不会消散，除非你死掉。”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人。”
因为窜天猴是贩卖违禁药品的人，害人不浅。我才横着心，干掉他的。要是和我只是一般的仇恨，我也不会起杀心的。
我是正常人，并不是杀人为乐的便态狂。
“有时候，别人会哔着你做出改变的。算了，还是说正事吧，你让我盯谁？”陈战虎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见李丹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压低声音说道：“雄飞广告公司的老板，周志国。表面上是一个生意人，实际上是吴老板手下的大头目，帮他漂白产业的。他在打李丹的主意，我想拿到他干坏事的证据。”
“好，我明天就去盯。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陈战虎掐灭了烟头，先回到了屋子里。
我看了李丹的屋子一眼，很想约她去后院“看月亮”。不过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现在院子里住的人不少了，被人知道了李丹没脸臭女人。
进了张雯的房间，她还没睡，坐在电脑面前在记录着什么。我随意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酒水的品质和价格，这些琐碎的资料。
“要吃东西吗？我去帮你弄。”张雯撇了我一眼，问道。
“不用，你忙，我去洗个澡。”
今晚上第一次杀了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平静的，也没什么心思吃饭。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张雯还在统计资料，我打了个哈欠倒在沙发上：“老婆，还不睡啊？”
“你先睡吧，明天酒吧就开张了，我先把数据库做好，不然一个月下来亏了还是赚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