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华府门前,华人册已等候那里。
吴寮掀开车帘,寒慕在车中看了看这高大门庭,气势磅礴的华府大门,不由想起天启封贤达。
心中不由嘿嘿一笑,果真是富丽堂皇朱门里,高门大厦立楼台。
看来不论何时这些,达官贵人均是一副作派。
“恭请国君。”华人册与华傲下了台阶来迎接寒慕。
寒慕跃身下马,向车中伸手,流苏搭手下了马车,夜墨也跟随其后。
临来时寒慕告诉过她,此番要来华大将军府上赴宴,只是不知为何要带了自己来。
华人册见了夜墨虽眉头皱起,却未说什么,将寒慕请进院中。
华傲在侧见了心生怒火,不是父亲非要将妹妹许配给寒慕,他绝不会应允这门亲事,他窝着火跟在他们身后进入大厅。
厅内众臣起身施礼,见寒慕带了那日进宫之女一起前来,不由一个个相互对望无可奈何。
寒慕笑呵呵地与他们打招呼,带了夜墨与流苏一路走过,到了上座一手一个,将夜墨和流苏拉在自己身边坐下。
流苏大急低声道:“少主这不和规矩。”
“什么规矩,本君说可以就可以。”他用力将流苏拉了过来。
流苏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只好坐在他身边。
夜墨不管这些,让坐便坐毫不客气。
众臣知道这小国君一向任性,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大将军都拿他没辙,虽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不止,但也没有出声阻止的。
柳术笑呵呵地端坐席间,身为慕国宰相,却也听之任之随他去了,只要别作出天际,他便不管。
“国君,苏阁主自小与您同吃同住亲如姐弟,她坐在您的旁边也就罢了,这小女子是什么身份,她怎能伴君左右?”华傲终于搂不住怒火,离席走到中间质问。
“哎,华都尉,只要本君不怪,谁坐都一样。”寒慕笑道。
“国君如此随意,显然没把众朝臣放在心上,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华傲竟公然指责寒慕,他以往虽也蛮横,却从不敢在寒慕面前表现,此次这番话语着实是以下犯上了。
众朝臣不由面面相觑失了主见,这宴席还没开始呢,竟然就这么剑拔弩张的,这要是往后还不闹出点人命来?
一旁席上的华人册沉默不语,似乎再看寒慕怎么处理此事。
柳术也是端坐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夜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此事因她而起,却绝不能因她而止,毕竟此地不是天启,也非离国。
慕国众臣里的关系,她一概不知,无法做出判断,不如静观其变。
她看向了流苏,似乎此时能平衡这种僵持的气氛,只有她了。
“华都尉不知,这位女子名唤夜墨,是国君发小,他们失散多年,现在才相认,故感情颇深才形影不离。”流苏连忙圆场。
华傲一听更是大怒,便要质问。
“即是发小也无可非议,傲儿还不退下?”华人册突然开了口道:“今日请了国君前来,是为了给你母亲与妹妹接风洗尘,还不向国君道歉。”
“可是……”华傲还要说什么,被华人册阻了回去,极不情愿地冲上座的寒慕一礼:“适才下臣言语冲撞了国君,还望国君放过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