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大厅之中,聚集了众多封贤达的爪牙,他们都是因昨晚有人闯府所致而被封贤达召来。
的确,自封贤达把持朝政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大胆的人闯府,此人不是无知无畏,就是预谋已久。
虽然府中已设了重重机关、埋伏,可是从昨晚的情形来看,不怕死的人大有人在。
试问这么些年来,他封贤达杀人如麻,想他死的人何止万千,被刺杀的事情总有发生,他能活到今日也实数不易。
不是他的武功高强,也非他幸运,而是他所做的防范高明,且有一批誓死效忠的爪牙。
“此人竟能闯入第二关实数少见,能在第二关安然逃走更是罕见。”毛者道:“此人武功高强,胆大心细,敢孤身一人闯府,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他并非一人,第二关他本已被巨蟒击伤,却有人闯入将他救走。”锦功道:“救他的人轻功虽好,但合我们之力定能将他们活捉,未料到他们竟然敢返回院内,冒着被巨蟒吞噬的危险,借着外力逃出府去。”
“此次机关已被识破,万不能再用,应该立即撤换才是。”于实虽为太监,却聪明的很,他在封贤达身边呆的时间长了,揣摩心思的本领是越发的厉害了。
他知道此时的封贤达召他们来,不是为了听他们诉述昨晚的事情,而是让他们做出另一种防范措施。
经他一提倒是让众人一时语塞,像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让他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对应,一时还真难为他们了。
封贤达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怎么,经过昨晚之事,难道这一夜都在睡大觉不成?”话语里明显有责备之意,众人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父亲,我看啊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设暗箭。”封沉道:“自古以来机关都是以暗箭为实物,若是将院内各个角落都设上暗箭,在他们进入院内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蜂窝了,还有什么机会进入主院呢?”
“对,小姐说的对。”三名斩接口道:“其实最古老的方法就是最实用的方法,若是在箭上涂上我特制的毒药,保准他们有来无回。”
“说什么你的毒药厉害。”魔劫七煞的老七顾方道:“前次那蒙面人中了你的毒,也没见那人回来找你要解药啊?”
“你……”三名斩听了一时气恼正要反驳,却被封贤达制止。
他看了一下众人道:“三名斩说的对,最古老的方法就是最实用的方法,将院内布置重重暗箭,但要设计出万箭齐发的机关,这事就由锦功去办,你们去查那两个闯府之人,务必做到精细确定。”
“唯。”众人答应。
出了主楼,枫其邀了洛琦一同前行,他对洛琦道:“蓝心被信王救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洛琦面带难色道:“原本事情安排好好的,已事先打听好夜兄的行踪,才扮成歹徒追杀蓝姑娘的,谁料到信王半路杀来?”
枫其听了也是满面疑虑,对洛琦道:“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最近信王一改往日深居简出的习惯,总是频繁地出来游荡,似乎有颇多的心事似的。”
洛琦似有同感,他点了点头道:“信王人虽深沉了些,但为人处事倒很随和,我想蓝姑娘应该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
枫其也了解信王的为人,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蓝心性格直爽火爆,怕是冲动起来惹恼了信王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以信王宽容的个性,她就是要杀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洛琦轻松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虽生长在宫中,但极少和信王有接触,只知道他不苟言笑心思深沉极少与人交谈,可是却很敬重皇上,所以他俩在众多皇子中走的最近,蓝心要是不小心说出反朝廷的话,信王若气恼治了她的罪,该如何是好?”枫其心中忐忑不安。
“人生如棋局,你在局中坐,而我是一个旁观者看的最清楚,你应该相信信王此人,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他人虽深沉阴暗,但处事却顾大局,就像此时的朝廷如此混乱,但他还是选择了站在皇上这边,这就是皇上为何和他最亲的缘故。”洛琦虽对封贤达死心塌地,但对朝廷的形式还是有自己分析与思想的。
枫其人虽长的貌美俊俏,但是对于朝廷中的事,他一直是漠不关心,不是月氏硬要他当什么破御风军副统领,他才懒得去理会什么权利纷争。
“大其哥小琦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封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副探听消息的样子,让“两其(琦)”吓了一跳,她一直喊枫其为“大其哥”,称呼洛琦为“小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