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阁后院,一人影掠过院门,蹿上了二楼,推开一扇窗户闪身跳了进去,那人扯下蒙面白纱露出面目,竟是夜墨。
麦子见了不由放下心来,看他衣衫污秽,脸色苍白。
“你中毒了?”麦子低声惊道。
说着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夜墨的脸色才慢慢好转,却因中毒时间太长,看上去还有些虚弱。
他吩咐麦子在外屋守着,自己转身进了里屋,见床上躺着一女子正自酣睡,不由会心一笑,暗想,等我换好了衣服再来唤醒你。
他走进屏风里速度极快地换了一套服装,这才走了出来,他冲外屋轻声喊道:“麦子。”
麦子走了进来,将夜墨刚换掉的衣服全部收拾好,包在了一个包袱内,这才走到床前喂了那昏睡在床的女子一粒丹药,同夜墨走出房门。
那女子慢慢清醒过来,一脸的疲惫,并不想有他。
夜墨清晨回府,也不是第一次,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府邸的南门专供那些食客出入,偌大的后花园全部供给了他们游玩食宿,只有书房以后的水榭隔断不让外人进出。
夜墨与麦子在经过此处时,看到司颜与豆豆正在散步。
司颜见他回来,连忙施礼道:“公子这是刚回府?”
夜墨虽说过两人以姐弟相称,但司颜从未改口。
夜墨微微一笑道:“姐姐起的这么早,我换身衣服片刻进宫,”他冲司颜还了一礼。
司颜知道皇上准他宫中随意行走,只是看到他脸色苍白,似乎疲惫不堪的样子,虽一夜不知他做了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看你脸色苍白,公子是生病了吗?”
夜墨又是一笑道:“谢姐姐关心,你见我何时生过病,就是生病了,不是还有麦子吗?”
麦子也笑呵呵地道:“是啊,大小姐,爷要是真病了就好了,他呀,那是风流病。”
司颜身在清音阁多年,当然知道麦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脸上一红,也不再多问,倒是豆豆心直口快。
“公子这是在清音阁呆了一晚?”
看她一副打听的样子,夜墨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一指,道:“小孩子不要多问。”说完绕过她们离去。
豆豆却在他们身后道:“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还说我是小孩子。”似乎老大的不服气。
夜墨听了并未停步,只是微微一笑。
司颜并不理会豆豆,只是看着远去的夜墨发呆。
她来府邸已有些时日,但对夜墨有些摸不透,他似乎不喜欢众多的仆人服侍,里里外外的除了那个麦子,就是管家夜成了。
让人看上去他是那么简单,但又那么神秘。
豆豆见她看着夜墨的背影发呆,便道:“小姐是喜欢上了公子?”
司颜被她突然讲的脸色绯红,嗔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扭头回房。
豆豆不由呵呵一笑,似乎成功窥探到了别人的心事,心里好不喜欢。
夜墨回到房中差了麦子在外候着,自己进屋后关上房门,慢慢地脱下衣服,胳膊上的毒虽然解了,可是伤口却很深,他用干净的布擦拭完,上了些金疮药,正在包扎时,夜成在外喊。
“少爷,洛将军来访。”
夜墨心想:他刚救走了信王,又来我处,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他慌忙将手中的棉纱缠了缠系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打开门见夜成与麦子都在,夜成见他脸色苍白,心中担心低低地的问:“我听麦子说你中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夜墨低声道:“成叔放心,有麦子在我死不了。”
麦子却怨道:“让你放一些药物在身,你就是不听,这次差点没了性命,以后若再出去办事,决不能单独行动。”言语中甚是关切。
夜墨安慰他们:“此次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夜成心疼夜墨,还要说什么,夜墨连忙低声对他俩道:“洛琦这么快地来访,不知是为何事,我们要小心应付。”说罢穿过两人往前厅走去。
夜成收回了想说的话,低声嘱咐麦子:“以后跟在他身边看紧一些,不要太大意了。”便跟了上去。
麦子点了点头走在了后面。
夜墨来到了前厅,见洛琦在厅内等候,连忙施礼道:“小弟来晚,还请洛兄恕罪。”
洛琦也连忙还礼笑道:“岂敢,我来此也是奉了都督之命。”
夜墨忙问:“噢,都督有何吩咐,小弟定当竭力。”
洛琦道:“明日皇上要外出打猎,邀你一同前行,都督才差了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