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府,夜墨前来拜访。
这似乎在显附意料之中,清音阁一面,虐打司颜,这出敲山震虎确实管用,看来夜墨还不算白痴。
“夜兄大驾光临,显某荣幸之至。”
他绝口不提清音阁之事,看到麦子将礼物放置厅内,似乎与上次所送文焕之物如出一辙,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他看后满心欢喜,还古做矜持道:“夜兄这是…”
“小小心意,望显兄笑纳。”夜墨道。
“夜兄弟有心了。”当下笑容满面地将夜墨让进大厅。
“夜兄家财万贯,怎么想起来大都赶考呢?”
落了座显附问道。
夜墨似是尴尬一笑道:“说出来不怕显兄笑话,家里男丁单薄九辈单传,便从小以女孩子方式养大,长大后心中反感才出来闯荡。”
显附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起来有些娘娘腔。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倒是听说过,因家中男丁稀少,为了好养活才将男孩当女孩养。
他笑着道:“看来令尊很是疼爱夜兄,不知道夜兄家居何处?”
这句话他好像问过,但当时因其他的原因夜墨没有回答,现在再问看他怎样反应。
夜墨并未思索道:“偏居一隅益州夜城。”
“哦,夜城。”显附似乎耳闻过。
“一个边陲小镇不值一提。”夜墨又道。
两人闲谈品茶,看似轻松和谐,却祸心暗藏。
看似显附与夜墨走的近,实则是在套取夜墨的信息,报与封贤达,在封氏那里他不但增加了信任,也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夜墨无知竟与之称兄道弟深信不疑,赫然成了封月氏的死党。
月氏很是喜爱他,长留他在宫中一同进餐,夜墨不敢违抗,虽是山珍海味,却吃得很少。
“唉,其儿要是有你一半的知文解字就好了。”月氏突然感叹。
夜墨知道他们的关系,枫其是月氏在宫中养大的孩子,有传言是其的生子,与启皇兄弟相称,他怎敢高过此人。
当下连忙道:“夫人过奖了,枫兄为人豪爽武功盖世,担任着朝廷要职,臣怎敢与他相比。”
“其儿只是一介武夫,有些事情不太会处理,看夜大人少年老成处事周全,希望以后还要多多从旁协助。”月氏道。
“夫人尽管放心,我会尽心竭力地来协助枫大人。”夜墨陪着小心。
“好、好。”月氏高兴地道:“真是纸片薄的人。”
“奶妈在与谁讲话。”殿外有人喊道。
珠帘一挑启皇云智迈步进来,后面小太监抱琴而入。
“见过万岁。”夜墨连忙跪倒。
“免了。”云智目不斜视地径自走到月氏身旁。
月氏深施一礼问道:“皇上怎么有空来这里?”
云智兴奋地道:“奶妈,我刚学了一首曲子,您来听听。”
他像个孩子一般高兴地向月氏炫耀着,似在等月氏的夸奖。
月氏连连称赞:“好,好,皇上如此聪明学什么都快。”
她温柔地抚摸着云智的头宠溺地看着他。
“喔,你是谁?”
云智闪眼看到一旁的夜墨问。
看来这启皇的记性不好这么健忘。
“皇上好没记性,他是你钦点的新科状元啊?”月氏娇嗔道。
云智仔细看了看夜墨,似猛然想起不由大笑道:“果然是新科状元,我倒忘了,平身吧。”
“状元爷是其儿介绍过来的,我见他玉人一般,就经常让他来宫中坐坐,状元爷博学多才,让我长了不少见识,皇上日后也要多向状元爷请教才是。”月氏对云智道。
云智点了点头看了看夜墨,直言不讳地道:“朕不喜欢写词念诗,只喜拨弦弄音,朕想起来了,你在金殿之上的那番谈吐,让朕深感惊奇,正巧我刚学了新曲子,你也一起来听听。”
他吩咐净手焚香,认真端坐在琴案之后。
琴声松沉旷远,顿时让烦躁之心平静,转而琴声细远悠长,纯洁精微,犹如天籁清冷入仙。
随曲消散,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