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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乔振轩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想过莫御风会死,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看到莫御尘出现,乔振轩当即暗中吩咐身旁的一个太监立即出宫去乔国公府把乔清叫过来。一来是怕皇宫里的人抵挡不住莫御尘,二来莫御风已经死了,如今在端王手中那道真的传位诏书恐怕不久之后就要现世了,莫华笙不在,而乔振轩不希望乔清知道的太晚。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女子是谁。她有过好几个不同的身份,乔国公府嫡出七小姐、安王妃、寒月山庄少主、暗楼楼主夫人……曾经得到过尧国百花宴的魁首,在三国会盟大放异彩,登上天下书法百会榜的最高位,以及天下高手百会榜的第二位……
这个女子仿佛是一个传奇一般,不断地震撼着世人。可是她又那般低调,仿佛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小姐,服从命运的安排嫁人生子,实力卓绝却从不张扬跋扈,就如寒月一般,清,且傲。她就这样突然出现,绝色的面容,傲然的身姿,让人不敢直视。
事实上,乔清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突然被乔振轩派人叫了过来,一进宫就看到了正要对秦老爷子下杀手的莫御尘……
所有人也都知道,乔清的丈夫莫华笙就是莫御尘的亲生儿子,可是这并不会让乔清在对莫御尘出手的时候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二十多年前的已死之人,本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乔清没有跟莫御尘废话的打算,直接拔剑朝着莫御尘就攻了过去,而莫御尘也不会天真地认为事实上是他儿媳妇的乔清会对他客气。
高手过招,速度极快。乔清的寒月心经已然大成了,寒月剑法也早已炉火纯青,下方众人甚至都看不清楚莫御尘和乔清的招式,只能看到一明黄一浅蓝两道身影在天空中不断变换。
“安王妃好厉害啊!”秦飞扬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刚刚觉得自家大哥已经非常厉害了,亲眼见到乔清出手,才发现他们兄弟跟乔清这样的高手还是有不少距离的。反正他这辈子是没希望到达那样的高度了,他家大哥再练练说不定有希望。
“嗯。”秦弈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上方的对战。乔清从一开始就没有落下风,不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不比莫御尘弱,所以秦弈并没打算上去帮忙,因为有时候就算是队友,配合不佳的话说不定会收到反效果。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局势,但是秦弈看得很清楚,乔清一人对付莫御尘已经足矣。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提莫御尘先前已经被秦弈和秦飞扬消耗了不少内力,也不提乔清本身武功就不比莫御尘弱,从他们如今的立场和心态来看,莫御尘已然是必输无疑……
莫御风在死之前,的确是送了莫御尘一份“大礼”。莫御尘对皇位有多么渴望,莫御风再清楚不过。所以莫御风就给了莫御尘他最想要的传位诏书,还有传国玉玺。
莫御尘昨夜有多么激动兴奋,如今就有多么痛苦煎熬。他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精心筹谋的一切都失败了。他没有放弃,铤而走险地选择杀了莫御风夺位。事情进行地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很多,莫御风就那样轻易地死了,甚至都不需要莫御尘动手,而莫御尘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当莫御尘距离龙椅最近的时候,就是他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时候……假的,他苦苦追求的,费尽心机耗费了所有心力得到的东西竟然是假的!
莫御尘已经失去了理智,这辈子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在剧烈地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疯,让他狂……
不知道莫御风在天之灵看到莫御尘如今的模样会不会很满意,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莫御尘最恨的人是毁了他的一生的卫湘君,而莫御风最恨的人,是夺了他一生所爱的莫御尘……
或许在得知莫御尘还活着的时候,莫御风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北尧对南尧的攻击没有一点客气,莫御风光明正大地打败了莫御尘。而莫御尘逃走莫御风也一点儿都不惧,因为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等着他们兄弟重逢的日子,他知道,总会来的……
当莫御尘来了,莫御风就那么平静地给了莫御尘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甚至果断地了结了自己早已经不想要的性命……莫御风死了,可是他知道,莫御尘绝对不会如愿的,而且莫御风要让莫御尘尝一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因为莫御风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不甘就是拜莫御尘所赐!
而现在,当乔清打落了莫御尘的武器,将寒意凛然的长剑抵上了莫御尘的胸膛,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了。
莫御尘此时的模样很是吓人,披散着凌乱的长发,神色似悲似喜,似哭似笑,整个人仿佛癫狂了一般。他没有看乔清,也没有看任何人,突然仰天长啸了起来。
“啊!”莫御尘的声音从高亢到低沉,仿佛包含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荣光和痛苦,到了最后,慢慢沙哑,渐渐无声……
乔清没有动,漠然地看着莫御尘仰天长啸过后,伸出双手握住了乔清的剑身,身子猛然往前一冲,剑尖从他的后背冲了出去……乔清拔剑,莫御尘倒地,双目圆睁,目光正对着的方向,依旧是身后大殿正中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这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依旧是漫天阴霾的乌云。而在莫御尘死之后,尧国皇宫突然变得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人是被吓着了,有人是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昨天还端坐龙椅上的壮年帝王,突然就死了,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更是让很多人到现在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不过大部分人都还记得莫御尘拿着传位诏书和传国玉玺出来的时候,秦老爷子大声说过的话,他说莫御尘手中的都那两样东西都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真的传位诏书上面又写了什么……
“各位稍安勿躁,皇兄已经将传位诏书交于本王保管,稍等本王将会宣读遗诏。”端王大声说道。对莫东阳轻声吩咐了两句之后,莫东阳快步离开了。因为端王将昨日莫御风给的传位诏书放在端王府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根本就没想到今天就到了用上的时候,刚刚立刻吩咐莫东阳回去取过来。而秦老爷子也吩咐秦飞扬回镇国将军府去将传国玉玺拿过来。
莫御尘的尸体很快被人抬走了,惊魂未定的百官谁也不敢提出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尧国皇宫,因为接下来端王还要宣读遗诏。于是百官又跟着秦老爷子慢慢地进入了大殿。
庄严肃穆的大殿中一片狼藉,这里是尧国百年以来的朝堂,而如今尧国的皇帝突然身死,谁会成为新一任的尧皇,很多人心中都在打鼓,一个个都垂着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其实原本太子莫流景的死亡是个秘密,可是到了现在莫流景都没有出现,而之前出现的莫御尘也让很多人意识到,莫流景恐怕在莫御风之前已经遭到毒手了……
“爹爹,这边没事了,我先回去了。”及时赶到的乔清觉得自己的事儿已经完了,就对落在后面的乔振轩说。她刚刚才知道莫御风竟然已经死了,而如今莫御尘也死在她的剑下。
尧国要变天了,但是大概不会经历什么动荡,毕竟莫御风在死之前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有传位诏书和传国玉玺在,还有镇国将军府和端王府在主持大局,尧国绝对乱不了。况且如今莫氏皇族的成年男子也没剩几个了,根本不会出现争夺皇位的可能性。
虽然乔清至今不知道在端王手中的那份传位诏书上写的什么,不过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端王登基当皇帝,不是端王的话,大概就是莫东阳吧,乔清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莫华笙什么事儿。
莫御风昨日下旨让他们不准将秘密透露出去,所以乔振轩没有提前跟乔清说起。而如今莫御风已经死了,传位诏书在不久之后就会大白于天下,乔振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神色复杂地看着乔清说:“华笙不在,清儿留下吧。”
谁都没想到莫御风会死的这么突然,就算现在去寒月山庄叫莫华笙过来也得一天时间,况且高手闭关的时候,又岂是能够轻易打扰的?所以乔振轩想要让乔清留下来。
此时百官都已经进入大殿了,只有乔振轩和乔清父女两人站在殿外。而听到乔振轩意味深长的话,乔清神色微变……她现在很清醒,不会不明白乔振轩是在暗示她什么,可是这……
或许世人都认为在莫御尘起兵谋反之后,莫华笙在莫御风眼中就是绝对的仇敌。可是乔清很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因为在莫御风的眼中,莫华笙最重要的身份是他深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所以莫御风才对莫华笙那么宽容,甚至在得知莫御尘谋反之后,对莫华笙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现在,莫御风在死之前,竟然写下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莫华笙……乔清心中很复杂……
莫华笙如今服下龙炎花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在接下来的将近三个月,都不可能会出现在盛阳城,乔清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莫华笙。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莫御风还活着,颁下圣旨册封莫华笙为太子,他们还可以选择抗旨不遵。可是如今莫御风已然死了,即将昭告天下的不是册封圣旨,而是传位遗诏……乔清很清楚传位遗诏是什么性质,这东西没有改变的可能性,甚至都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等莫东阳将诏书拿过来,端王宣读之后,不管莫华笙是不是出现,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式登基,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尧国的皇帝,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改变这一点,除非莫华笙自己再将皇位传给他人……
“清儿,事已至此,你就先代华笙接旨吧!”乔振轩叹了一口气说。这道圣旨其实接不接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乔清替莫华笙接下来了,至少能让百官暂时安心,至于以后的事情……等莫华笙出关了再说吧!
“好。”乔清微微点头说。她明白乔振轩的意思,尧国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动乱,才平复没几天的时间,皇帝太子都死了,正是民心不稳的时候,既然莫华笙来不了,她就先接下来吧,至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走吧。”看到不远处莫东阳和秦飞扬的身影,乔振轩对乔清说着转身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而静谧的大殿中,百官看着之前出现斩杀了莫御尘的乔清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乔振轩走了进来,心思又是变了几变……尧国的规矩,女子不得干政,也绝对不允许出现在朝堂之上,乔清是第一个进入到这个大殿之中的女子。
可是没谁敢有什么不满,抛开世人都知道的乔清的身份不提,刚刚这里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识到了乔清的绝顶武功。可以说,如果刚刚乔清没能及时赶到制止发了疯的莫御尘,恐怕尧国皇宫如今已经血流成河了,这些大部分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现在想想还是一阵后怕。所以他们看着乔清神色平静地跟在乔振轩身后走了进来,谁也不敢说什么。
尧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明哲保身最重要,乱说话死得快。明眼人其实心里都知道莫御风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有在尧国最德高望重的端王和秦老爷子主持大局,尧国乱不了。不管接下来宣布的传位诏书上面写的新皇是谁,他们都得接受。
莫东阳和秦飞扬一前一后进入了大殿,端王神色肃穆地从莫东阳手中接过了那个明黄色的卷轴,面对百官站定,而百官早已经齐齐俯首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