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落霞二人要走, 骆方不太情愿,嘟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心急?不是说好过了年再走的吗?”
“是啊,齐姐姐就留下陪我和师傅过大年嘛!”子华穿着崭新的冬衣,也有一派英俊之气, 他自然对这位大方风趣的姐姐充满留念。
“伯伯有所不知,我想尽快赶到四川办点急事,再去峨眉山看看秦掌门。我担心过几天又有大风雪,想走也困难了。”落霞笑着解释。
骆方沉吟着, 叹道:“如此也好, 我老头子也不能帮你解毒,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这样, 我配制了清火补气, 增强内力的药丸给你带上,每日服用两粒。”他说着, 将药瓶递给了月曦。落霞见月曦默契的接过药瓶放在袖中,便摇头笑叹:“神医伯伯偏心了,给我的药丸怎么交给月曦?”
骆方吹开胡子, 哼道:“你这孩子不长记性,我怕你忘了吃!你又那么大方,万一送给他人了怎么办?你可知道这是我特为你研制的?”
“多谢伯伯了!”落霞感激不已, 便跪倒在地行谢礼, 月曦也跟着跪在地上。骆方赶紧拉她们起来, “落霞, 叫你不要见外的, 又忘了?要走便快走,天色不早了!”
“伯伯保重!”落霞果然迅速的走出门,不再回头惜别。月曦也紧紧跟在她身旁,瞥见骆方师徒在后面摇手相送。
“别看了,人老多情,骆神医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落霞叹道。
月曦微微叹息:“他在担心你。”
峨眉山来了位不速之客,秦飞柳闭关半年,并不知晓门中之事。琴棉不好处置,只好将人安置在偏厅里。客人也守规矩,除了天气好时出来晒晒太阳,其余时候都是在书房里抄写经书。并不骚扰峨眉弟子练功清修。
这一日,秦飞柳出关,见琴棉守在关门外等候,神色不安。
“不是交代你全权处理本门中的大小事宜吗?来这里作甚?”秦飞柳很是不悦,走在前面。
“师父!他,他又来了!”琴棉跟在她后面,忐忑不安的说道。
秦飞柳脸色骤变,冷声斥道:“早就交代你除了我的意思,不要让外人来本派,你怎么忘的干净?那人在哪儿?逐他出去!”
琴棉赶紧解释:“师父的命令弟子怎敢忘记?只是,只是他说要等师父您出关后,告知一件二十年前的秘事,非常重要!非要亲自告知师父不可。”
秦飞柳惊愕,喃喃自语:二十年前的秘密?他知道什么?
偏厅里是个不修边幅的落拓汉子,满脸胡须,衣衫破旧,大概四十岁左右。他一见秦飞柳进来便站起来,激动的喊道:“飞柳!你终于肯见我了!”
“你来我门中有何贵干?快快说来!”秦飞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非常厌恶般。
汉子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那些事是祖上遗留下来的使命,我又能怎么办?再者,我到最后还是退出了,并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啊!”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旧话?那么你该下山了,送客!”秦飞柳怒斥一声,转身就走。
汉子赶忙上去拉住她的袖角,急切的说道:“何必走得如此匆忙,你怎么不听我一言?”
“放手!”秦飞柳大怒,手臂微抬,看似不经意,却是用力扯开他的纠缠。这汉子武功不弱,只两指捏住她的袖角,便不松开了。秦飞柳左手如刀,回身劈向他的手肘。汉子一个旋身,避开她的狠历,神色伤感,“飞柳,你对我如此绝情吗?”
“清修之地,你还是不要过分了!滚!”秦飞柳怒喝。
汉子无奈苦笑,叹道:“我来不是无事生非的,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那把“苍茫”出世了。”
“你看见不奇怪,我也见过。有问题吗?”秦飞柳凝神,冷笑一声。
“那个女孩子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苍茫”?那是百年前韩氏一族的传家宝刀,她怎么会有?你不奇怪,飞柳?”汉子寻思着,说出疑惑。
秦飞柳道:“她家是镖局,客人托她护送宝刀也正常,再说她告诉我是她师伯送给她的,她师伯是少林清远方丈,有传世宝刀也不足为奇。”
“不对,飞柳!你为何替她遮掩呢?苍茫并非人人使得的,那是用韩氏族人的血淬成的,每当二十年便要吸食人血方能恢复本来面目,那清远方丈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怎会让一个女孩子用这把刀?而且,我发现那女孩子很像一个人——”汉子激动的打断她,想说出自己的忧虑。
“你不要说了,江湖之事峨眉派早已不理,请你以后别再打搅!”秦飞柳甩落衣袖,径直走出偏厅。
汉子苦笑摇头,飞柳,二十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我们不想过问江湖之事,可是我们能置身事外吗?
和往常一样,每次睡觉时,落霞往里边一窝,埋头被子里,说是她怕冷。月曦睡在床边,也不越雷池。两人也会说点事情,总是月曦静等下文,却听见落霞她话说一半便到了爪哇国,发出轻微的鼾声。常常是月曦睁着眼睛等了许久,郁结满怀的叹息着睡了。
“你真的想上峨眉山吗?”月曦这次也不管她有没有真的睡着,轻轻的问道。好一会儿,没有回答。月曦叹了声,便转身向外,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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