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楚墨站在原地，相比较黄毛有些狼狈的形象，楚墨现在简直体面优雅极了。
他的发丝甚至都没有在这一场战斗中凌乱。
颜歌心下腹诽了一句，“这是用了多少发胶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啊。”事实上，她知道楚墨没有用发胶的习惯，不过就是看到对方这种样子不由的想要黑一下。
“那就让我告诉另外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好了。”
他这样说着，唇角顺带勾起来了一抹笑容，下一秒，楚墨又一次的消失在了颜歌的眼前。
颜歌一眨眼睛，这才发现，楚墨已经将黄毛整个人压在了地面上，甚至他的手中就撦拽着黄毛背后的翅膀。
颜歌的眼皮一跳。
被压在地面上的黄毛就咬着牙齿，却也一声不吭，倒是楚墨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若是你失去了这对翅膀，你会怎么样？“
他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楚墨想了想，歪了歪头，“不然实验一下好了。”
他手上骤然用力，将黄毛身后的一对翅膀向上扯拽了一下。
“你……”
颜歌的心中忽而燃起来了不好的预感，她瞪大眼睛，上前一步，“楚墨……”
楚墨听见了她的声音，转过来看她。
他的两只眼眸都是红色的，就像是红宝石一般，紧俏的盯着颜歌的脸，忽而勾起来唇角，露出来一抹微笑。
“主人。”
这声音非常的平常，颜歌已经不仅仅一次听见楚墨叫她主人了，仿若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情绪。
但是没有哪次的情绪是像现在这样样子的。
下一秒，颜歌大叫了一声，“不！”
但是已经晚了。
楚墨狠狠的压住了黄毛不停挣扎的身体，单手狠狠的一用力，颜歌便听见了黄毛发出来的痛呼。
“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长在黄毛的背后，有着天使象征的翅膀，就这样，被楚墨扯拽着，一寸寸的从已然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拔出来！
“楚墨！”颜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鲜红的血水，直接迸溅到了黄毛的翅膀上，楚墨的衣袖上面，甚至……还有颜歌的脚底下。
她后退了一步。
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自从魔化人出现在这个密室之后，这种浓烈的血腥味就从来断过，好像这个房间本来就应当是这种味道一般。
被扯掉翅膀的黄毛瞬间瘫软在了一对血水，而楚墨则是从黄毛的身上站起身来，他的手中甚至还拿着从黄毛背后长出来的翅膀，晃悠了一下，紧着拿出来了从密室中找到的火柴，随便一点。
那翅膀一碰到火苗就开始疯狂地燃烧了起来，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黄毛的一对仿若镶着金边的翅膀就直接变成了一团落在地面上的灰烬。
黄毛更是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他的身形一动，往前爬了爬，终于爬到灰烬面前的时候，大笑起来，“我……我的翅膀……我的天使象征！”
他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了楚墨一双冰寒的眸子，此刻他眼眸中的红色甚至还没有褪下去，顿时，黄毛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挣扎着从地面上直起身来。
“你……你……你是……”
他先是嘟囔了一声，紧着哈哈大笑，“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你才是！你才是！”
黄毛的面容甚至都开始狰狞起来，他的手臂颤抖着抬起来指着楚墨，“你，真不愧是你，果然是这个世间最会骗人的人。”
颜歌听见这话心中却是搅拧了起来，黄毛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发现了一些什么？
“楚墨，你的名字叫做楚墨，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你的名字正好叫做楚墨！”
他又是大笑了一声，晃晃悠悠的从地面上勉强站起来，由于后背受到严重的伤，血流不止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单手扶住密室的墙面。
“原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你不光光骗了我们，你同样也骗了她！”黄毛大叫着，手指了一下颜歌，“什么主人？什么系统，都是假的！假的！”
颜歌只感觉到她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着，她在血腥味中站起身来，看向楚墨，“他刚刚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墨的眼眸还是血红血红的，他就这样盯着颜歌，忽而露出来一个笑容。
“主人，我的主人，你始终是我的主人。”
楚墨这样说着，忽而从他的周围起来了一团团的黑雾，就像是颜歌在梦中看见的黑雾一般，而在黑雾中，影影绰绰能够看见一个人形。
等着楚墨完全从黑雾中走出来的时候，颜歌却是惊讶的掩住了唇角。
“你是……你是……”她的声音不由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