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回谁都认出来了。
那铂金色的头发,虽然跟众人印象中已经不太一样了,但这么多年下来,对于在中世纪并没有真切吃过什么苦头的马尔福一家来说,憔悴颓废什么还是没有的,最多就是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愁着怎么回家而已,甚至德拉科现在看起来,比他父亲当初暗地里控制魔法部的时候还更有威仪风度,他在容貌上并不完全是卢修斯的翻版,只是乍看上去非常相似,因为那而且那微抬下巴的动作与优雅傲慢的神情,不过那种有实力的巫师都能感觉到的,如实质般锐利而冰冷的魔压,带着没有意义的冷淡笑容,修长的手指拢在袖口,完全是中世纪贵族巫师们固有的模样,就连麦格教授,也不能记起那个曾经带着阴郁神色的十八岁少年。
再加上一个永远有他在就连那里都像是挂着水晶吊灯辉煌大厅的卢修斯,与金发高挽,美丽如昔的马尔福夫人,连沉重阴暗的气氛都被无形照亮了。
韦斯莱家几个人全部在翻白眼,这么一看,倒不像是中世纪狼狈过了几十年而是去旅游度假,感觉好像马尔福一家昨天从魔法部跑回去后就是洗漱整装,对镜子一件件换衣服,直到光鲜无比的在今天出场似的。
还有,他们背后这群家养小精灵带着的是什么?
两只不断踹蹄子还是活的小羊羔,几大盘吐司披萨,甚至还有几大桶牛奶,香味四溢,一时使本来要怒问为什么让通缉的食死徒跑进来的魔法部众官员都有点糊涂。
“马尔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麦格教授瞥着东西严肃的问。
“教授,您不觉得,在商量出方法之前,里面有位小姐,可是不能饿肚子的?”德拉科微微欠身,礼节只是为了保持风度,微笑也仅仅只是修养而已,德拉科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度,即使麦格教授质问的其实是他的父亲。
“小姐?”一众人等全部迷惑了。
忽然弗立维教授激动的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那条蛇怪头上没有鲜红的羽毛——它是雌的,梅林!在魔法生物有毒的种类里,雌性远比雄性更可怕!”
顿时冷汗滚滚的大有人在,开口想斥责的忽然觉得背后发寒,然后发现面对众人而站的马尔福一家表情有些僵硬,家养小精灵全部闭着眼睛筛糠似的抖,像是怕极了但是没有命令它们完全不敢动,两只小羊羔完全不蹬蹄子软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拼命咩咩叫。
有位置好的迅速眼角余光扫去。
一条庞然大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从黑暗的走廊里滑到了大厅边缘,那些防御魔法一个都没碰到,它没有睁开眼睛,却好像陶醉似的将头颅伸进来嗅着香气,这才一下子暴露了。
“啊——”
尖叫声不要钱似的拉着嗓子一个个比高音。
还没等巫师们幻影移形的跑路,抽出魔杖的作战,给自己加反光咒的念完咒语,那么一条蛇怪忽地一下滑进大厅,然后消失了。
原地留下了一个穿着漆黑层层叠叠蕾丝袍裙,头发上扎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小小的手指塞在嘴里,瞳孔呈竖直的浅黄色大眼睛盯着小羊羔,流着口水,坐在地上笑。
尖叫声就好像被谁卡了嗓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小女孩直接在地上手足不协调的爬呀爬,有两三次还因为平衡不好直接滚了仰倒在地摸着小肚子半天翻不过来身,不过还是坚持不懈的往小羊羔的方向爬,一路上所有人都张大嘴下意思的让开路给她爬。
等来到食物面前,家养小精灵已经笔直僵硬倒地晕过去好几个了。
闻闻牛奶,又闻闻披萨吐司,小女孩咬着手指思索着好像不知道吃什么好,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十米多长的蛇怪就陡然出现在哪一处,盘着的身躯轻松的一搅,没碰到任何东西,整个上半身是悬空的,头颅垂下来一口就将两只小羊羔吞下去了,于是大厅里又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蛇怪再一仰脖子咽下去,然后就不见了,地上只坐着一个揉着肚子笑眯眯的小姑娘,费力的扶着牛奶桶,把头埋下去,一时间寂静得只能听见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和一声声倒抽冷气声。
最让他们晕厥的是,那小女孩再抬起头时居然还伸手擦擦嘴边的牛奶渍,对着透明光亮的地板费力的理理头发衣服什么的,点着脑袋望德拉科,一副有教养小淑女的模样。
【谢谢,很好吃,伊里斯很喜欢。】
她一开口,顿时惊悚掉的又是一片,于是歪着脑袋吭哧了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夹杂了很多怪异音节的单词:
“谢……沙嘶,谢谢……”
蛇怪是听得懂英语的,这点从它准确的表示感谢的对象是德拉科就说明它之前在外面就听见了,并且明白吃下去的东西是谁带来的。
卢修斯与儿子交换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眼神。
可能的话,谁也不想直接去跟那位公爵阁下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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