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这…”
彭父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
彭母实在舍不得放弃把女儿给县丞做妾这么好的事,当即拉住彭父,扬起脸,理直气壮的。
“是这样,大姑娘初二回娘家的时候不小心小产了,这才嫁过去没多久,就出这么大的事。
再者我们又听说她之前在陈家又作又闹的,折腾的婆家大嫂小产,分家也是因为她的过错。
这嫁过去,该是使得家庭和睦才对。
可她这闹的陈家家宅不宁,我和她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本想过去看望一二,若她有所改进,劝两句也就罢了。
可才过去,就见女婿在厨房忙活,这厨房男人怎么可以进去呢?
更别说她见了我和她爹后又哭又闹,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这样的女儿,若是再留在陈家做儿媳妇,我和她爹实属脸面无光。
思来想去,这门婚事还是作罢的好。”
“我呸!”
陈母才不信她们这番说辞,眼睛瞥了一眼心虚的彭父,冷冷道:“别以为咱陈家分家了,我就不知道情况。
我家老二可都说了,那日彭氏小产,都是因为你推她一把,后更是将我儿扫地出门。
就因为之前你想让彭氏从陈家拿钱补贴娘家,给彭氏出馊主意,诱导她在又作又闹,最后却发现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日虽不知你们为何来,但用脚指头也能猜到,肯定是利益驱使。”
陈母撕破脸皮,没留一点余地给彭母二人。
彭母脸色大变,急急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陈母怒极反笑,看着彭母,眸光犀利。“那你可敢对天发誓?”
“有什么不敢的,我彭氏今个就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就天打…”
陈母眯着眼,赶在彭母的誓言说完前,抢先道:“就让你们彭家断子绝孙!”
这可算是戳到彭母的死穴,她当即噤声,瞪着陈母,眼中全是愤恨和怨毒,咬牙切齿。
陈母丝毫不惧,她回瞪一眼,道:“怎么,不敢了?心虚了?”
彭家如今就只有彭展鹏一个儿子,让彭家断子绝孙,可不就是让自个儿子断子绝孙。
彭展鹏是彭母的心肝,她哪里敢继续发誓,可若是不发誓,就是变相承认她撒谎,陈母说的才是真的。
彭母这下可是进退两难,但并不代表没有办法,她眼睛咕噜一转,直接席地而坐,开始撒泼打滚。
“哎呦,老天呐你开开眼呐,这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人,竟是想让咱们彭家断子绝孙呐…”
彭母张大嘴巴嗷嗷叫个不停,哭天喊地的,时不时又停下来指桑骂魁的喊一顿。
“好心当成驴肝肺呐,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陈母扯了扯嘴角,心里越发的后悔,当初怎么就不知道这所谓的亲家竟是这幅德行。
彭氏嫁进门,彭家说是翻天地覆也不为过。
彭村长知道彭氏平日酷爱撒泼,但一般都是家事,只要不闹大,他也不会去多管。
如今亲眼瞧见一番,又是在别的村子,更莫说还有别的村长在,这给闹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够了!”
彭村长握紧拐杖的龙头,在地上狠狠地敲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