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死死地盯着那无脸人重新长出来的人脸，满脸难以置信，心中抑制不住惊涛骇浪。
鬼报纸取下脸，报纸鬼长出脸，两者拼图互补，弥补了各自的缺陷。
他已经发现了梁兴扬在做什么，这是要重新制造一个自己，这种做法是违背道德的，属于禁忌。
一个人存在的真实性如果被动摇，那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比如出现一个自己，追杀另一个自己的情况。
杨间嘴唇哆嗦，脸色有些惨白。
梁兴扬不急不慢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再将田野的脸从鬼报纸上面撕了下来，直接丢弃在地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第二幅梁兴扬的脸在田野空白脸庞上长出来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
“别担心，睡一觉吧，很快你会重新醒来。”
梁兴扬尽量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慰着，突然将手上老旧的报纸摊开，迅速覆盖在这张脸上。
“唔……”
田野的身体挣扎起来，那张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非常不甘心，拼命想将粘在脸上的鬼报纸取下来。
梁兴扬静静等待着，直到田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体逐渐瘫软下去，一动不动。
杨间忧心忡忡问道：“老梁，你玩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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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记忆完全相同的梁兴扬，如果不是杨间在场目睹一切，要是两人爆发冲突，他该认下那个梁兴扬，当他的朋友？真的很难抉择。
梁兴扬猜出了杨间的担心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只是一次实验，为了防止自己栽在人皮纸的方案上做出的后手。如果我消失，我的分身就是我。杨间你不用这么为难！”
如果实验成功，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进行人皮纸的方案。
在飞机上做的计划还有一些无法满足的条件，比如怎么帮助让一个普通人去驾驭镜鬼？
梁兴扬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去做到，当初他在是鬼橱的鲜血帮助下，和镜鬼完成虚实融合，才成为了驭鬼者。
可是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要解决这个问题，或许会应在严力的鬼血上。
鬼橱的鲜血与鬼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是鬼血已经彻底复苏，还能压制一切灵异，镜鬼和鬼心加在一起都不够送，何况里面还有一具恐怖血尸。要想完成拼图互补，会很难。
不过正是考虑到这些，梁兴扬才不愿意放过山崎和田野两个驭鬼者。
方案三暂时做不到，那就执行方案二。
取代报纸鬼，如果仅仅利用鬼蜮赶路，未免太奢侈了。意识类厉鬼的厉鬼本能侵蚀，比其他厉鬼可是严重很多。
制造分身意义重大，不仅可以作为后手，而且还可以充当自己的帮手和代步工具。
杨间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梁兴扬发现鬼报纸贴得不再那么紧之后，将鬼报纸撕了下来，上面还有一张和梁兴扬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只笔，思考了一番之后在人脸旁边写下一行字：“永远记住你是梁兴扬的分身一号，不能违背梁兴扬的命令。”
先一句话把主次身份确定下来。
第二句话：“如果梁兴扬死去，你就脱离梁兴扬分身一号的身份，变成真正的梁兴扬。”
这一个改动是防止执行人皮纸的方案后，在成为异类过程中失败，做出的后手。
“等等，实验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防止出现意外，需要再植入一条指令验证一下。”
梁兴扬提起笔，在上面写下第三句话：“作为分身一号，你喜欢称呼梁兴扬为本体。”
做完这些之后，用鬼报纸将这张脸，重新安装进田野的身体里。
大概过了两分钟，镜子再也支撑不住碎裂，梁兴扬迅速用死人头将脱困的报纸鬼限制起来。
接回脸之后，分身一号像是恢复了知觉一样，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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