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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熊金鹤对这个喜欢挑事的庶子呵斥一声:“‘乐泉乡君’是一般的姑娘家吗?有本事就去打听打听她当初在莲州所做的事,别给老子在这里酸里叭叽的!”
熊金鹤最不喜欢他的就是作为庶子没有庶子的自觉,总喜欢跟长他半个月的嫡长子攀比,他拿什么跟嫡子比?
熊二老爷脸色白了白,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随意发言。
熊大老爷得意并朝挑衅地冲熊二老爷挑了挑眼。
熊二老爷恨恨地握起了拳头。
熊三老爷,也就是熊金鹤的嫡次子,和熊易一母同胞的弟弟熊彬开口道:“我们的确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位‘乐泉乡君‘,她在莲州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回到中州后将手里的高产量粮种贱卖给百姓,前阵子又卖给百姓灭蝗虫卵的药粉,中州上下的百姓现在都对她心存感激。”
熊金鹤满意的地捋了捋胡子:“老三说得没错,这个‘乐泉乡君’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子,不是我要故意贬低你们,你们兄弟几个加起来都没有她的能耐。”
几个儿子,也就老三最像他,就是经历得少,心思不够深,目光也不够长远。
熊金鹤有些感慨,要是他的儿子们有那位“乐泉乡君”一半厉害,他百年后也不必担心熊家会没落了。
他没有这样能干的儿子,所以只能替几个儿子将有可能的障碍给一一铲除,帮他们把未来的路给铺好。
“爹,我们要赴约吗?”熊金鹤另外一个庶子问道。
他们熊家在中州城,可不是谁想约就能约的。
这位“乐泉乡君”给自己父亲下帖子,分明是想和自己父亲打好关系,这可得看自己父亲心情了。
“当然去了!”熊金鹤看出几个庶子的想法,难免有些失望,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与这位‘乐泉乡君’交好,利大于弊。”
别的先不说,就他们熊家那些良田,如果都能种上那位乡君手里的高产量粮种,一季多收的粮食就会是个天文数字。
说到这件事,熊金鹤心里也后悔得不行。
当初他也听说那位“乐泉乡君”在卖高产量粮种的,但是在没有打听清楚前他可不想花那个冤枉银,毕竟他要的粮种不少。
然而等他的人去莲州打听消息回来,宁水镇那边已传出温家卖完粮种的消息,而熊家的地也种完水稻了。
可是前几天他外出时偶然看到路边稻田里那些饱满、沉甸甸的稻穗,才明白自己损失了多少。
第二天晌午,熊家父子六人如约而至,一同前来的还有中州城附近县城的乡绅和大族族长。
看到他们,熊金鹤几个儿子神色各异,有人觉复得无所谓,比如熊家大老爷熊易;有人把心里的不高兴摆在了脸上,比如熊家三个庶子,他们有种被耍的感觉;而熊三老爷熊彬则笑着和这些人寒暄起来。
熊金鹤多少有些安慰,嫡子就是嫡子,起码大局观还是有的。
“不是说知府大人也来吗?”熊二老爷臭着张脸对招呼他们的廖青水道:“你们‘乐泉乡君’呢?她可是东道主,我们这些客人都来了,她怎么还没到?这也太不懂礼数了!”
“哈哈~~熊二爷见谅!”
熊二老爷话音一落,就见许乾大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十五六岁,穿着极为普通的细布罗裙,却掩盖不住她绝色容颜的小姑娘。
不止熊易,熊家另外四位爷都露出一副惊艳的神情。
其他人惊艳归惊艳,却只是匆匆一眼就将视线从温暖脸上转开,然后给上前给许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