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从屋子的某个角落开始燃烧,蒸腾的浓烟,喷吐着火舌,一点一点的舔舐燃烧着整栋房子。
莫里亚蒂的脸色沉沉如水。
他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玩儿的这么大,这么绝。
按理来说,作为首相的私人朋友和幕僚,莫里亚蒂在面对小小的苏格兰场的时候,是有绝对的天然优势,整体是一个俯视的状态。
别说有人报案说这里出现了杀人案,就是真的有爆炸案的嫌疑人在他的屋子里,想要闯进来,也是需要一番手续的。
这是他用金钱利益和多年累积出的人脉造就的天然保护伞。
可是他的屋子现在失火了。
一个失火的屋子,里面藏着一个自称要自首的杀人犯,一个“具称”躲藏在里面的爆炸案越狱犯,还有一个需要拯救的名人。
刚才莫里亚蒂想从后门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福尔摩斯的那个助手,还有福尔摩斯的那个在官场的哥哥。
至于福尔摩斯本人,一定也在附近,偷偷的关注着这里,指挥着一切。
什么福尔摩斯越狱不知所踪,他才不会相信那些呢。
现在,他们有充足的理由和借口闯进这间屋子。
那么,既然走不掉,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啊。对了。那个疫医啊……”
……………………
莫里亚蒂从楼后绕过已经着火的屋子,作为一栋全木质,少量大理石的建筑,这栋房子的毁坏和消失,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走到门口,莫里亚蒂看到了站在门外,看着大火燃烧,却依然在走流程的苏格兰场那些尽职尽责的家伙们。
他们居然还在按门铃!
“可恶的下层狗腿子……”
心里暗骂了一声,莫里亚蒂走到门口,打开了铁门。
“先生们,你们来的,似乎有些不是时候。
那栋木楼,快要烧到二楼了。”
苏格兰场的那位被福尔摩斯称为“最没用的警探”如今笑呵呵的看着莫里亚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纸文件。
“尊敬的莫里亚蒂先生,哦,或许我应该尊称你为爵士。
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有人报案说……
这是我的手令……
今天的夜色真好……
上次的歌剧不错……
我邻居昨天生了个女儿…………”
拖时间的手段很不光彩,但至少它足够好用。
莫里亚蒂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看起来都不像一只鳄鱼了。
他用力的向下一杵文明杖:“我……”
“我快要烧死啦~~~!喂~!”
不是莫里亚蒂在说话,声音是从身后的阁楼中传来。
围着大铁门的众人抬头,莫里亚蒂也回头看去。
在二楼向外凸出的露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从身旁推过来的鱼缸中往自己身上浇水。
他的头顶,还站着一只黑色的小猫。
“是那个疯子……”
莫里亚蒂的身上没有枪,不然他现在肯定要掏出手枪,不顾一切的把这个家伙彻底打烂!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我有社交恐惧症!”
那个疯子对着围过来的人群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同时还把鱼缸里的鱼扔到了莫里亚蒂的脸上。
“这一条在乎。这一条也在乎。这……这一条烤来吃一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