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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冷落,从小五到他母亲,甚至连燕大宝都在冷落的。
他知道自己肯定确实该受到教训,但是当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多少有些难过,他也想尽快的飞到小五身边陪她,陪家人,可是不行。
然后就受到了冷落。
他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过一阵就打电话了,小五也,大宝更是他们的注意力好像被别的东西转移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把他都给忘了。
有点惆怅,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最起码,他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受。
但是掀起来,公爵还是觉得有点郁闷。
如果说之前他不适合离开伽德勒斯,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更加不适合,甚至局势还有事紧张。
保王党们力所能及的组织起所有拥护旧制度的人,又是游行示威又是静坐抗议,试图引起海伦娜女王的注意,让她知道有那么多拥护者希望恢复旧制度。
同时也有不断有人来到海伦娜女王身边游说,试图让她明白以爱德华为首的那些人究竟怀了怎样的心思来阻碍伽德勒斯的发展。
在一系列尽量不引起暴动的示威活动以及游说后,保王党们发现海伦娜女王并没有回心转意的苗头,这让他们从女王身上说服女王的念头消弱。
这分明是一个走不通的路,爱德华那帮人分明就是给女王洗脑了。
当然,这个结论下,保王党也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海伦娜女王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女人大多性格懦弱,再如何号称强硬,究竟还是个女人,容易受到别人的摆布,特别是,海伦娜女王是个年轻女人,而爱德华则是个年轻男人,他们最终的认定的结论幼稚却又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海伦娜完全就是被爱德华迷惑了,所以才会对爱德华言听计从。
在这样的前提下,阿拉贝拉伯爵和巴赫将军联合巴伦亚军区的司令施波尔中将以及装甲部队的贝尔将军,同时又联合了其他拥护旧制的家族一起密谋,制定政变计划。
同时,阿拉贝拉伯爵通过自己的手段和关系,释放了一直被关押在西寺岛监狱的丹尼斯布罗德,从而把老布罗德拖下水,让这位曾是老国王时代座下要人的老家伙也加入到叛军阵营,制造老布罗德也支持政变的假象,用以吸引更多的人知道如今的新政大错特错。
而老布罗德的存在也吸引了一大批拥护老国王的家族。
叛军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订好日期,发动政变。
爱德华公爵府,公爵坐上了前往圆角大厅的车,准备参加下午六点二十的会议,议会长宣布在今天对任命心的征服首脑进行无记名投票。
李司空坐在车里,手托腮看着外面,嘴里说了句:“宝啊,我从刚刚开始,这眼皮子就一直跳啊跳的,这不是吉兆啊。”
公爵回答:“无人机会监控会回答你的问题。”扭头看向他,“这次过后,我们一起回青城。”
李司空一听,对他挤眉弄眼,“那你那位美丽端庄的女王陛下舍得你离开?”
公爵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前方。
李司空伸手摸摸鼻子,“当老子没说,行了吧?”
掏出个小镜子,伸手正了正脖子下的领结,又把平面眼镜正了正,问:“我这样帅吧?我这样帅不帅?问你话呢!”
公爵问:“你想让谁看?”
李司空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当然的美人,我看到了,里面有美人。”
公爵开口:“如果你说的是凯瑟琳,劝你还是免了,你要是娶了她,以后不但要防别的男人,还要防女人。”
李司空瞪直了眼:“什么意思?”
公爵回答:“字面意思。”
李司空差点气死,“你骗我的吧?你是骗我的吧?那么一个大美人,是我喜欢的类型,金发碧眼胸大腰细屁股圆,你竟然说她是个双!”
公爵闭目眼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李司空吐了三升老血,等了到了议会的圆角大厅,人也焉了,正眼都没看一眼凯瑟琳,弄的热情的凯瑟琳美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天还是热情似火,今天竟然就这么冷漠了,实在是让人不明所以。
投票决议在议会长的主持下,正点开始,因为参与人数众多,有两百多人,还有一些维护秩序的警察,分散在周围。
公爵在座位上坐下,李司空坐在他的侧后方,一脸的百无聊赖,周围嘈杂的人群让人心烦意乱。
会议开始之前,议会长的声音提高,试图压下周围的讨论声,一时人声鼎沸,带起了几波争吵。
李司空原本放松的姿态突然捕捉到某种声音之后,瞬间挺直了腰,而他前方的公爵显然也听到了那种被大多数人忽略的声音。
李司空听到了多台发动机靠近的声音,而公爵则是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来了!”
李司空的话音刚落,会议厅的六个大门内突然被人推开,涌进几百名黑压压的警察,领头的人公爵很熟悉,正是那位坚决的拥护国王专治制度的巴赫将军,他手里举着一把冲锋枪,对着屋顶上方一阵乱射,大声的开口说:“全部趴下,请冷静的听我的护啊,我是奉女王的命令,来拯救你们的!女王陛下接到了圆角大厅被恐怖主义组织袭击的消息,她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原本散步周围的维护治安的警察在冲锋其的威慑下,纷纷趴在了地上,而其他议员则是愣在原地。
公爵扫视周围,开口:“听他们的话,全部趴下!”
然后他带头蹲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见,纷纷学着公爵的样子,在地上蹲了下来,巴赫将军手里拿着枪,看着被控制的一会,他接过电话,开始汇报议会这边的情况,挂了电话之后,他封锁另外五扇门,只留下一个扇门作为通道,扣押了全体阁员和所有的议会会员。
巴赫将军伸手指向公爵,“现在,带着爱德华先生去单独的房间,搜掉他身上的通信设备,确保他不会对外联系。”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公爵,语气中带着丝控制了全局的得意,“请吧,爱德华先生。”
公爵慢慢的站起来,举起双手,有人过来从他身上搜走了他的手机和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
公爵刚要离开,巴赫将军突然说:“慢着!”他说:“谁都知道爱德华先生是个设计各种武器的顶级设计师,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通信设备?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走!”
于是公爵的手表、戒指等等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
公爵依旧举着手,等他们搜完,回头的瞬间,对上李司空人群中李司空的视线,然后转身离开,被关在圆角大厅一个单独的房间内,门口还有两个警察看守。
与此同时,会议厅内的议员们也被人勒令原地待着,黑压压的人被一百多名警察的枪震慑,记者席上一群记者早已忘了播报,满心都是恐惧。
李司空看了眼周围,伸手开了身侧的一个刚刚被人强行关闭的摄像机,摄像机自动进入录像模式。
原本因为恐惧而抱头的摄像师突然清醒过来,媒体工作者的责任让他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周围人的掩护下,他偷偷捕捉最直观的画面,录下了伽德勒斯近代史上唯一一次政变的历史画面。
李司空在人群中逐渐朝后隐没,他退到一个广播电台的记者身边,伸手递给他一个微型耳麦,那人愣了下,然后发现那是个无线买,他快速的戴到耳朵上,里面传来的沙沙声让他知道这是他的电台可以直播的频道,他跟周围的同事对了眼色,于是一众人都开始掩护这里,记者开始现场做起了直播解说。
李司空什么话没说,已经继续朝后退去,直到退到了最后面,然后被一个警察看到,那警察走过去,抬脚对着他踹了一脚:“不准乱动!”
李司空蹲在地上没动,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
警察瞪眼,“看什么看?”
周围是乱哄哄的声音,偶尔还有巴赫将军狂躁下用于震慑的枪声,那个警察的声音在这样的背景下并不显眼。
李司空微微一笑,突然一个前扑,伸手抓住那个警察的脚脖子,往下狠狠一拽,那个警察瞬间滑入蹲在地上的人群中,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捏断了脖子。
相隔不远的警察抬头朝这边看过来,就看到一个警察正把帽子往头上戴,还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一个,说:“老实点!你,给他倒点水,可别让他死了!”
几个议员没回头,其中一人从旁边的人手里接了一杯水,想要喂给那人喝似得。
李司空站起来,正了正帽子,走过一个警察身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去个厕所。都悠着点。”
抬脚朝后面走去。
关押公爵的房间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公爵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前是一盘国际跳棋,他盯着那盘棋,伸手走了一步。
保王党反叛,女王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门被人打开,一个宫廷侍卫慌乱的说:“陛下!宫廷被包围了!”
海伦娜女王一愣,随即说:“传我的命令,调集兵力在防御门,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打开防御门,如果有违反,立刻处死!”
紧接着从外面跑来一个人,“陛下,叛军包围了通信电台和电视塔!”
女王被困宫廷,议会被占领,而叛军则控制了通讯渠道。
海伦娜女王立刻接到了通知,新任的年轻女王慌乱中带着镇定,她快速的走到书房,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最上面的一封信,那是爱德华公爵的笔迹。
她展开第一封信,看完,放下后,立刻亲自跟各个军区取得联系,并下达了以劝说为主,反攻为辅的劝退命令,让叛军的上司或者同僚对反叛的将领进行劝说和下令,与此同时,女王派出自己的拥护者,与叛军以一街之隔对峙。
安排好这些之后,女王又展开第二封信,看完后她问:“占领电视台的是谁带领的?”
“刚刚得到消息,是阿拉贝拉伯爵和装甲部队贝尔将军带领的坦克军!”
女王有条不紊的安排这些事,虽然慌乱,虽然觉得恐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担心叛军会成功。
她到现在还记得爱德华公爵的话,他说保王党保护的不是王室,他们想要保护的,不过是通过王室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当然,拥护王室旧制的人,固执的程度也让人难以相信,在暂时的平静后,他们一定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这一场暴风雨可以避免,却不能让伽德勒斯一劳永逸,所以,爱德华公爵说,他要让毒疮发作,一次清除,否则以后只会是个更大的麻烦。
女王那时候不相信,可是爱德华公爵说那是必然的开始,然后,他给了自己三封信,说只有在政变爆发的时候才能打开,虽然他希望永远都没有打开的机会,但是他的预感告诉他,事件一触即发。
海伦娜女王没有那么慌乱,或者说没有遇到初登基就发生这样的事的惊慌失措,或许正是公爵那三封信给她带来的安抚。
海伦娜不知道公爵为什么会那么自信的说,这是一场一定会来的政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生的事,爱德华公爵会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最起码,在她现在的安排中,没有什么是不对的。
“你是伽德勒斯历史上具有代表意义的女王。”公爵说:“你存在的时间点代表了伽德勒斯一个飞跃似得发展,又或者说,堪称一个奇迹,也只有才有这样的觉悟和意识。因为你是整个伽德勒斯王国历代国王中,唯一一个接受了国外教育思想的陛下,让你更容易接受新的思想,这是巧合,也是必然。我很高兴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的陛下!”
海伦娜不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像她的兄长那样,她也力求当一个好过的女王,哪怕是个花瓶,也要是个漂亮的花瓶,爱德华公爵给了自己那么多的信任,她不能把好不容易努力到今天的成果拱手让人,绝对不能!
第一时间通知军区,这是来自海伦娜女王的直接命令,派出支援部队,给叛军施加压力,同时从内部瓦解叛军联盟,取回通讯主动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海伦娜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危机,这个危机会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她的重任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
圆角大厅的某个房间内,公爵依旧一个人坐着,面前的棋局已经走到尾声,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个人的棋局,走两个人的棋,似乎是两个太过了解太过相似的人对弈。
公爵慢悠悠的走着棋局,一派镇定,外面怎样的声音都跟他无关,他要做的,不过是认真的下好这盘棋罢了。
他相信,那位女王陛下不会让人失望,如果这次政变真的成功,给了她那么好的机会让她建立威望,她却没有抓住机会,那么,王位换个花瓶来做,似乎也不过份。
手里握着一只马,轻轻放下,将军,还是投降吧。
三小时后,政府军大规模反扑,人多势众,女王亲自下达的命令,粉碎了叛军试图混淆视听,冒用女王命令的虚假命令。
其后,领军包围宫廷的施波尔中将在晚饭时间被人暗杀,死于餐桌上,一刀割喉,听命的士兵和助手瞬间群龙无首,被赶过来的政府军围剿,顺利解救了被围困的宫廷。
政府军之后夺下电视台,海伦娜女王在电视台直播演说,重申王室立场,并说明伽德勒斯改制是历史发展趋势,任何人不能改变。
李司空站在街头,穿着警察服饰的衣服,正站在接头一个水龙头旁边,用水不停的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一边洗,一边气的要死:“凭什么同样是人,老子就要受这鸟罪,宝可以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又是下棋又是吃东西的?凭什么?拿老子不当人啊?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