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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宝沾沾自喜扬扬得意,本来就是说了好事的。
往沙发上一坐,晃着小脚丫子说:“妈咪,我今天在学校抓了一个小偷,你不信问小五。”
宫五瞌睡眼,假装没听到,展小怜嘲笑她:“是吗?抓一个小偷也要这样得意,这可不行,人要低调,忘了?”
燕大宝想想,觉得有道理,然后点点头:“好吧,我是要低调!”
第二天,燕大宝又跟着宫五去上学,然后放学的时候,她又成功在学校大门口打跑了个试图跟弱小同学要钱的恶霸学生,再次被大家表扬。
宫五又买了个只小蛋糕奖励她。
“小五,我想要那个大老虎的。”燕大宝指着金闪闪的大老虎,呲牙笑的跟什么似得,继续得意。
回去之后,宫五又跟公爵说了,公爵真是哭笑不得,“马修在附近吗?”
“在!”宫五说:“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每次都会在附近啊!”
公爵笑着回答:“嗯。”
又被抢了。
不过算起来,那个哈尔家的小子真蠢,他以后找个小偷小摸就能成事?
“别让大宝去学校了。”公爵说:“她影响你上课。”
“不会,燕大宝上课很安静的,而且,她跟我们班的同学关系可好了。”宫五说:“大家都很喜欢她,巴不得她也转学过去呢。”
外头燕大宝正跟燕回和展小怜说她的丰功伟绩,总之接连做好事人,让学校的老师都关注了。
宫五觉得燕大宝真是到哪都是焦点,这才去学校三天,就做了两回勇敢的事,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宫五出去的时候,燕大宝还在讲她揍人的场景,看到宫五出来,她指着宫五说:“妈咪你要不相信,你问问小五啊!小五最知道!”
宫五点点头:“嗯,是真的。”
燕回瞪着眼,半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因为连续几天,燕大宝都跟宫五去上学,他老人家也要去,但是展小怜和燕大宝一致不让他去,他已经生无可恋好几天了。
蹦跶着拉展小怜回去,结果展小怜说她要多待几天,让他带着燕大宝回去,燕回又拒绝,于是,他现在明天都呈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再说被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抢了先机的马修才是真的好气,为什么?为什么他接二连三的小铺垫都被人给打破了?
他没打算用这些事给自己加多少分,他不过是想做点小铺垫罢了,这样才有利于之后发生的各种事。
但是现在,计划全部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丫头打破了。
最关键的是,暗格死丫头还是宫五带回来的。
本来马修还想找人教训教训那个丫头的,无意中听到有人说,宫五带过来的那个丫头,其实是爱德华公爵同母异父的妹妹。
马修这要教训人的念头立马就下去了,那是爱德华先生的妹妹,能教训吗?
只能重新谋划其他抛砖引玉的小事来铺垫后面的大事件。
马修自己是盘算的好,被燕大宝搅合之后他再想故技重施,结果学校发现最近校门口不太平,很干脆的派出了一支卫队,在校门口周围巡逻,安排好的人哪里还敢冒头?这要是比捉到了,还得了啊!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也只能暂时搁浅,最后,马修突然从宫五身上得到了灵感,开始主动勾搭老花匠,最后自愿帮助老画匠干活,为他优秀的人品做了一个小小的铺垫。
公爵知道以后,点点头,“还算像话,还没天真到以为做点举手之劳的事就会引得大众的好感。”
负责根据调查的人也说了句:“就是不知道他之后打算怎么做。”
公爵回答,“要是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把目标放在学校几个有话语权的人身上,至于故事怎么编,就看他怎么说了。”
调查人说:“马修此人,眼界和才能不够高瞻远瞩,成不了气候。”
公爵笑了笑,回答:“一些小聪明小心思还是有的。不算一无是处。盯的紧一点,总有用处可言,毕竟爱德华家族和王室如果发展到正面宣战的地步,伽德勒斯的百姓一定人心惶惶。”
顿了顿,他说:“伽德勒斯是我祖辈维护一辈子的地方,我不能让这样的冲突出现在我手里。”
“是,爱德华先生说的正是。只是爱德华先生,您不对王室宣战,他们必然要对你宣战,您退居幕后不做任何事,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会放弃您。”
公爵抬头:“我知道,所以,我需要有人替我冲锋陷阵。”
“爱德华先生是说马修哈尔?可是爱德华先生,我觉得马修哈尔并不能堪当起替爱德华先生冲锋陷阵的重任。”
公爵笑了下,“不会,冲在最前方的,最先遇险的机率也大大提高。”他的手指轻轻一敲桌面,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人处于那样的位置?既然有人愿意为我服务,我自然求之不得。”
“……”
无言以对,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传出去总归不好,所以,绝对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
马修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冲锋陷阵,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在为格罗瑞娅冲锋陷阵,除了在她的床上,还有为她的以后一并冲刺。
他现在已经摸到了进宫的敲门,每次都带一点货进去,会很容易被进到宫殿里,国王也会很乐意用自己的王后换取他手里的那点货。
瘾到了一定程度,人就好变的狂颠,时常在某个时候突然发疯,宫里伺候的人大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人敢对外面说而已。
国王因为马修的货填补了他时不时的空缺,对于格罗瑞娅和马修之间的苟且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拿到活物,什么都无所谓。
当然,国王在清醒的时候,依旧还会盼着一切,爱德华公爵的病情时好时坏,原本突然好多天没有消息,也没看人露面,还以为不行了,结果几天之后,有人发现了坐在轮椅上的公爵,分明还活着。
国王很失望,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加快速度,或许会有很多后悔的事,他只是这样的感觉,并且想尽快实施这个事。
如果家族遗传病不能让爱德华死掉的话,那么他就来搭把手,做助力的那一份。
傍晚时分,国王走过自己和王后的卧室门口,卧室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他当然知道马修哈尔和格罗瑞娅正在他的床上翻云覆雨,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当初喜欢格罗瑞娅的时候当然是真的很喜欢,可现在,他完全没有感觉,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忘了。
当初为什么要娶格罗瑞娅,国王也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力一直在衰退,人在平常的时候,精神也一直不能集中,如果说有什么是他想要的,那就是爱德华家族的那份丰富的财产,要是爱德华早逝多好!
他朝着王室的库房走去,那里都是属于王室的私人财产,他想要去看看里面还有多少钱,还够买多少顿货。
就算是国王,也不能胁迫自己的子民免费提供违禁品,如果对方以这样来威胁,他当然也不觉得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所以,他只能低调的像个普通人一样,买那些让他欲生欲死的违禁品。
在以前,国王是完全不需要进入库房自己清点财务的但是现在不同,曾经那些管理库房的人他养不起了,也没有更多的钱来养哪些人,他只能自己来,他不信任任何人,库房保险柜的钥匙他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其他人他都不信,甚至连格罗瑞娅他都不信任,生怕别人抢了他最后的钱。
这是国王第一次进入他的私人库房,进门,关上门,掏出钥匙,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所有银行信息、房产信息等,认真的清算所有的钱物,以及估算钱物的价值。
在此之前,这些都是有人专门管理的。
他知道有好几处生意完全不赚钱了,一直在赔本,他打算卖掉换钱,还有一些工厂和商店,只要不赚钱的他都打算关掉,然后投资到其中一个赚钱的地方,扩大规模,全力投资,让那个地方生出金蛋来。
提到金蛋,国王就后悔那个黄金矿,黄金矿啊,比爱德华抢走的黄金矿,心都在滴血。
国王的心里,爱德华就是断他财路的灾星。
他清算好东西,很是惆怅,这钱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觉得保险柜的位置放的不好看,他弯腰伸手,想把保险柜往一边挪挪,摆放的年代有些久,保险柜似乎沾到了地面上,国王虽然高,但是是干瘦,没什么力气,所以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保险柜挪到他想要挪过去的位置,不过刚挪开一点,他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保险柜后面的位置似乎被磨出了痕迹,他刚挪开一点,就有碎沫掉下来。
他好容易挪过去,一看后面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不爽,这些偷工减料的东西,然后他气愤的抬起脚,对着后面那个地方狠狠踢了一脚,没把墙踢出什么的破坏的痕迹来,反倒是让他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咚!”
这声音,分明是空心的。
国王拧了拧眉头,什么东西?
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不定,真是被人遗忘的财产呢。
说不定上代国君偷偷藏起了财产还没用到就下台了呢。
国王的心里设想了无数个可能,所有的可能都和财产有关。
他蹲下来,用手敲了敲,发现确实是空心的。
他明白了,私库里的东西,其他来管理的人根本不敢移动任何一点,所以迄今至今都没有人发现这里还有个空心的地方。
国王站起来,出去,让人拿了尖锐的工具和锤子之类的东西过来,又关上门,开始研究那个空心的地方,经过他半天的折腾后,那个地方外面和周围无二的墙面终于被他剥下,露面里面一块和墙面同色的白板。
他用锤子对着那一处翻来覆去的敲打,终于震掉了白板周围的白色填充物,一块正方形的凹陷进去的白色小木板便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国王的心里一阵激动,一定是很重要很机密的东西,所以才会放在这样一个地方。
他用扁嘴的尖锐物配合着锤子塞到缝隙里,敲打进去后,开始利用杠杆原理往外撬,经过他一次有一次的努力后,那块白色的木板终于一点一点的往外移动,最终突出了墙面。
国王伸手一把抓住木板,拽了下来,里面是个正方形的凹坑。里面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木头手工箱子,箱子上有还有个门扣,门扣上有一把陈旧的、样式古老的锁,跟现在的锁完全不同。
国王拽了拽,没拽下来。
他又用故技重施,想把那个小锁撬下来,结果发现他折腾的满头大汗,也没能把那个小扣撬动。
国王沉默的看着那个东西,拿起小盒子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个很古老的盒子,还有些陈旧,他抱起来在耳边摇了摇,隐约有什么不重的东西在晃动,但是他弄不动。
国王拧了拧眉头,不由自主擦了下往下掉的鼻子。
毒瘾逐渐发作,国王知道这种感受,一会很绝望,所以他很快站了起来,抱着那个盒子走了匆匆忙忙走了出去,锁上门,赶快回到了办公室,顺手把盒子放到了办公室旁边摆了书的架子上,慌乱的拉开抽屉,哆嗦的翻着柜子里的东西,给自己补充能量。
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一脸飘飘欲仙的满足,最后倒在椅子上,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感觉。
这个时候钱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