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世刚的反问,邵老大很认真的答道,“当然是真话,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来问你。大刚子,我们都是自家亲戚,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胡世刚见他问的真诚,点点头,“大老表,那我也不绕弯子,直接说说我的想法啊。
首先,苏晓棠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你们有错在先,你们千万不能怀恨在心,以后再去找她麻烦。
我刚刚也和大姑爷说了,苏晓棠是个有手段有本事的,又有顾家做靠山,这样的人,你们应该想方设法交好,怎么想着去欺负呢?”
邵老大恨恨的捶了下身旁的大树,“还不是你四表嫂的主意。”
胡世刚好奇的问,“她和苏晓棠有过节?”
“唉,这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跟你慢慢说,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邵老大摇摇头,满脸的烦燥。
胡世刚也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其次,你们以后做事的方式方法都要改变一下,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句更直白的吧,现在是新社会,做任何事都要依法行事,搞垄断肯定是不行的。
不是有一句老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一旦要是犯法了,再大的官也没用。
还有你们要和队里其他人家的关系要搞好,这十分重要,现在县局正要搞这个举报,如果你们家被人举报了,到时……”
胡世刚又给邵老大说了一些道理,总结起来主要是四点。
讨好苏晓棠,不能垄断本队的手艺活,要和队里人搞好关系,要遵法守法。
这四点对邵家人都说,都不是好事,都是他们不愿意去干的。
说完该说的话,胡世刚先走了。
邵老大不仅将他的话原本说了,还将之前晒场上开会的内容也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复述,邵维华一张苍老的脸上如覆寒霜。
想他们老邵家在广场大队生活了近五十年,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们虽是外姓人,可在队里人心中的份量是无法撼动的,也无人敢和他们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