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庭院间树影斑驳,道路两边的草地上有着数十余株青葱郁郁的大树,道路两侧没有任何仆役和婢女的身影,远处隐隐可以看到很多人跪着,静寂的气氛里充满了肃杀的意味。
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大乾王朝张国柱张大人。张国柱的府里向来严肃安静,然而此时更是静的有些过分。因为今天张国柱的府邸上来了一位贵人,一位很贵很贵的贵人。张国柱大人担心府上的婢役会冲撞了那位贵人,所以所有婢役都被赶到了偏园,此间的气氛自然更加的安静压抑,那些院墙外吹来的寒风,仿佛都要被冻凝一般。
“说说,那名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屋内响起。
他一身紫袍,身材高大,体格威猛,一双眼睛散发着逼人的精光,俯视着下面的人。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厚重感觉,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给人一种天大地大,这世间却唯我独尊的感觉。
“回主上!一年前的那天,他去了梁王府这才侥幸逃脱。后来被梁王举荐进了天武学院,随后不到一年的时光里他便在天武排位赛上被逍遥派领走。他的修炼天赋极高,据说做了逍遥派前代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屋内躬身弯腰站在身前的另一名中年男子道。若是此时府上的丫鬟婢役在此,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位表现的异常谦卑拘谨的中年人竟然是张国柱张大人,这座府邸的真正主人。
只是能被他称做主上的那又是何人?这天下也只有那一位至尊才有资格被大乾皇朝的张国柱大人称之为主上吧!
“看来是位天才少年郎,至少是有些修炼天赋的,你也许忘了说,他离开天武学院前打败了你那中品大宗师境的儿子张启年吧!”中年男子淡淡道,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年儿一时不慎,确实是被他打伤,只是家丑不便外扬,臣并非有意要隐瞒的!”张国柱惶恐道。
“嗯,他多大了?”中年男子不置可否道,他对那名少年甚是感兴趣。
“十七岁。”张国柱松了口气回道,显然中年人并未曾想要追究。
“我记得应该也是这般大,还记得他小时候我还远远的见过他!林国栋和林卫国这对父子虽然有些迂腐,但却是真正的良臣,只是这孩子明明没有什么修炼资质,而且一年前连洗髓都没有经历过。虽说看不出来潜质,但已经十六岁刚开始修炼,才过了一年时间就能有这般的成果,实属不易。当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一根苗子,若是能为我所用该多好!”中年男子不无惋惜道。
张国柱不敢答话,林国栋和林卫国是良臣,那自己等人又算是什么?他不敢说话,他怕自己揣摩错圣意,说错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他静静的等待着。
“他可曾有怀疑过元儿?”中年男子突然问道。
“臣不知!”张国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回道,在当今圣上的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谎言,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撒谎也没用,面前的这位不止是大乾的主人,更是大乾皇朝内最为强大的那个人没有之一,他自然能够分辩出真话假话,在他的面前任何人都是赤裸裸的,所以他只能够说真话。
“哦?这么说来,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实情?嗯,那很好!即然他不知道,那或许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岂不是更好!他能斩了张宏儒,更是杀了先天境初期的马公公,说明他或许已经突破了先天境!”中年人看似喃喃自语,却是说给张国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