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思索了好一会儿,道:“那倒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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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午精神一振,道:“珏儿有何法子?”
陈珏只是微微一笑,道:“天子他自有决断,阿父只要顺水推舟就是了。”
……
这一年的深秋一如既往,早晚的时候天地间好像一片冰凉,午间又炎热的好似盛夏未过。
面对这样不爽利的气候,长安城中的人们却丝毫不以为意,各自为自己的盘算奔波,只魏其侯府,就算天子已下旨百般优待,仍旧门庭冷落。
陈午初为丞相,众人又皆知他是皇后之父、太子外祖,无人胆敢为难,就连窦彭祖之类亦因窦婴的嘱咐,面子上都过得去。几日间,这大汉陈丞相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名留青史的大事,亦是中规中矩,毫无差错。
田蚡听得周遭朝臣对陈午的风评,心中更加不快,这一日,他正自在府中憋闷,忽地听得家丞来报,平阳长公主来访。
田蚡心下烦闷,本不想见客,但平阳毕竟不是能随便打发的人物,只得命下人请她进来,平阳才走进门,口中便是笑道:“哟,我那舅母不在家吗?”
田蚡新娶的妻子是藩王女,按例本比平阳这长公主低一阶,只是她作为田蚡之妻又有不同,听田蚡说起那田夫人正与长安贵妇聚会,平阳笑道:“难不成是去赴馆陶姑母的宴去了么?”
平阳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田蚡夫妻在外人面前再风光,于陈午夫妻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田蚡连声微沉,道:“长公主有话直说,何必与我这做舅父的虚虚实实?”
平阳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敬您是亲舅舅,您说话却太伤我心,母后留下的人马都给了你,我自己也是一直为您出谋划策,最后竟得了您这么一句话?”
田蚡听得愈发不快,平阳虽有些小聪明,但在他看来,这外甥女除了嘴皮子还行,实则上不得真正的大雅之堂,便道:“那倒是我心性浅薄,不知长公主好意。”
平阳按捺住几分不满,笑道:“那我实话实说了,您看陈家父子,还有宫中的皇后娘娘,心中就没一点不服气?”
田蚡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有话不妨直言。”
平阳道:“陈家如今深受崇信,凭的是什么?难道就是馆陶姑母那几分亲缘,陈子瑜与陛下那点总角之情,或是阿娇跟他的少小之爱?归根到底,不过是太子罢了。”
“太子是国之储君,陛下自然看重。”田蚡口中这么说,心下倒认同平阳所言非虚。
平阳笑道:“这便是了,说到底,陈家跟我们毕竟是许多年的过节了。陈皇后如今虽有太子,但她难道会不记恨原先母后那般对她?你我若要不受制于人,还是要釜底抽薪!”
田蚡若有所思地嘿笑道:“长公主,你这是要学馆陶大长公主啊。”
平阳听了又是一笑,刘嫖跟刘荣不对付,最后能把女儿阿娇捧上皇后宝座,她又为何做不到?“皇祖母已逝,陛下充实后宫是理所应当,我这做姐姐的谋划一二又有何不可?”
田蚡直截了当地道:“你那是异想天开,大长公主凭此享受尊贵荣华,岂会不防着你?”
平阳面色微沉,随后强笑道:“舅父只管在必要时守望相助即可,比方现在,您若是暗中鼓动臣子们,在朝议时支持陈丞相而反对陛下,还怕他不亲近你么?”
先捧后杀,这倒是百试不爽的好方法,田蚡听了虽然心动,却不愿让平阳占上风,看了看她道:“难不成你还真要学馆陶,赶紧找人生个皇后命的好女儿?”
平阳眼睛一亮,娇声笑道:“您说着了,我正想请您设法为我保个媒。”
田蚡一惊非同小可,放下手中的茶盏,正色道:“长公主看中哪家男儿了?”
平阳落落大方地道:“你应当猜着几分,不瞒你说,正是按道侯韩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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