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仲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方才陈珏还在和和气气地给他答疑,鼓足勇气道:“武安侯爷,太学的事您还管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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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那里,他不过是挂个名罢了,陈珏不动声色地问道:“太学那边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也不知这算不算大事。”金仲心底下虽然犯嘀咕,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我听到一些风声,也亲眼见不少太学中的寒门子弟因前途之事和旁人相争,他们尝言许多人无才无德却居于高位,天子选官,本该重孝徳中才学等等……就是博士们似乎也各有倾向,他们岁末前就有打斗之事,其间凶狠之处让人心惊,我就怕他们出了人命。”
知道一点皮毛就四处宣扬的那位仁兄害人不浅,陈珏思及近来弄到的许多消息,不由在心中暗自诅咒那人,他一边想一边笑了起来,对金仲满口承诺太学不会出差错。
……
金仲走后,陈珏才与平日里相熟的吏员说上话,酒盏敬到他身前还未来得及饮下,一个满色红润的圆脸小黄门便走进门东张西望起来,他看见陈珏的身影后没有惊动别人,连忙上前压低了声音唤道:“侯爷。”
陈珏赞赏地看了看这圆脸年轻人,小黄门也是久在宫中的人物,并不怎么把低位的官吏放在眼中,视线扫过周遭众人后便不再多看,只附在陈珏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孔安国皱眉看着小黄门离去,按捺下对他无礼的不快,凑过来说道:“难怪世人不屑阉人,真是……”
说话间,陈珏注意到旁边几人神色有些奇妙,略一思索便知是宫中小黄门与他的亲密不太合适,旋即微笑着道:“这倒也不怪他,方才太皇太后提早离席,我放心不下,那小黄门便是来给我传话的,任务一了,他自然急着回去。”
孔安国神色一惊,道:“太皇太后娘娘怎地了?”
陈珏摇了摇手,笑道:“没事,只是宣誓大殿空气憋闷,她老人家早些清净罢了。”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明早便会传开来的消息,陈珏没有必要隐瞒。
孔安国脸色惊疑不定,陈珏看了心中苦笑,却也不好说什么多余的话,窦太后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差,。
又过了一会儿,孔安国才道:“宣室殿里的环境的确糟糕了些,难怪太皇太后离席。”
陈珏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偌大的空间中又要做好保暖,那空气的闷热劲就不必提了,难为刘彻还得在那种工作条件下,逐一地召见、勉励一些人。
薄酒小菜,陈珏在偏殿和熟人们厮混了一阵子,等到身处正殿的陈须遣人来传话叫陈珏过去,陈珏才同孔安国等人打招呼离开,回到宣室殿中去。
这时司马相如带来的热闹已全然退了去,刘彻朗声说了些话便也先行退场,留臣子们自行散去,陈珏和陈午、陈尚、陈须以及一个出来见世面的陈弘,一家几口挤在同一辆马车中,彼此叙话。
陈午揉捏了一下酸疼的臂膀处,看了看车中的三儿一孙,道:“你阿母她们派人传话,她们就在长乐宫歇了。”
陈须神色担忧地道:“太皇太后娘娘缠绵病榻,别是害了什么大病吧?”
陈午皱眉道:“这话不可乱说。”
陈珏笑道:“义姁和太医们的医术你们信不过吗?太皇太后的病已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纯粹是因为还要修养的缘故。”
窦太后也是陈须的亲外祖母,他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转而对一言不发的陈弘道:“岁首一过,你也可以准备出发去外地了。”
陈弘在长辈面前,原本噤若寒蝉地不敢说话,他听得陈须还没有忘记这回事,一颗脑袋便垮在两肩中间,满面颓然之色。
蜀郡险道密布,比之繁华的长安几乎就是穷乡僻壤,陈弘思及前路无光,便只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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