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栏拿了符纸朱砂回来,用白酒化开朱砂,在写字台前忙碌着。
张玲突然问我,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准备怎么报答她?
我爽快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她朝我招招手,我凑过去,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想不想当舒心她爸?”
“做梦都想。”
张玲笑了,捏一把我的脸蛋:“晚上来姐房间。”
这样说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赶忙转变话题,问张玲怎么知道我们没拿到苏老板的内衣,想到去帮我们的?
她说她不知道,就是早上在酒店房间听我们要去医院找苏老板,后来她蒙着脸跟到医院,知道苏老板是我们的目标,又跟着我们吃了一天灰,我们去洗桑拿,她心里委屈,想搞点事让我们瞧瞧她的厉害,她的计划是玩个假摔,包里的东西掉出来,苏老板误会她的职业,再贪婪她的美色,就会主动搭讪。
张玲要让冯栏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色讠秀,结果她那一摔,苏老板赶忙后退,连扶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当时就下不来台了...
听到这里,冯栏笑了,想嘲笑两句,转过头看到张玲也阴沉着脸盯着他,赶忙扭头继续忙。
阿发仔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来说:“哪位...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好的,你藏起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现在过去接你。”
挂机后,他对蒋先生说:“乐色仔被人捅了一刀。”
蒋先生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他在苏老板家找东西时,闻到一间屋子里有很臭的味道,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屋里还有很奇怪的声音,他就靠在门上偷听,屋里有嗡嗡的念经声,让他脑袋昏沉发晕,不小心跌进去,看到一个赤裸上身,脸上身上都有纹身的中年男人捧着一颗头颅念经,他逃跑时,遇到刚好回去的宋恩,被宋恩在肩膀上捅了一刀,伤势不严重,就是...就是...”
蒋先生沉着脸说:“不要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阿发仔瞥我一眼,低下头小声说:“乐色仔还在苏老板家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喂苏老板的父亲喝药,他说这个女人,很像以前总跟我老婆逛街的潘先生的女儿。”
小雅?
她在苏老板家,喂苏老板的父亲喝药?
不等我问,蒋先生已经张口:“看清楚了么?”
应该使了眼色,阿发仔遮掩说:“没有看清,他中刀了,我现在去接他过来,让他亲口说吧。”
阿发仔离去,我脑中翻江倒海,想不通小雅到底在搞什么鬼,持续关机不跟我联系,连自己重病昏迷的亲爹都不管,专心伺候别人亲爹,她在当孝顺儿媳妇么?
蒋先生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既然已经找到小雅的下落,当面问个清楚就好。
冯栏则说,苏老板家里还有一位修法人,那颗头颅叫域耶,是南洋阿赞的标配,普遍由修行者的脑袋烘干制作,对修法有很大帮助,少部分是用惨死之人的头,主要用在加持阴料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