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毛勃然大怒:“这他吗才啥时候你们就睡下了?你家不过日子啦?赶紧给老子开门!老子现在是三足金蟾,进了你家就是财神爷到了,不给财神爷进,你家就等着丢米丢面丢大小伙子,正好老子养的那个闺女还没婆家,信不信偷了你家的大小伙,给老子当上门女婿?”
邻居怕它作妖,只好开门。
老黑毛拄着拐,牛逼哄哄的进院,我就看不到了。
只听他在院里叫骂:“你家院子都他吗乱成啥样了?你婆娘瞧着挺利整,不知道收拾屋子呀?瞧这两只脏兮兮的老母鸡,真他吗脏!把她俩捆起来,老子拿回去烧锅开水,给她俩洗洗澡,拔拔毛......灶台上那个盒里装的啥?绿豆糕呀......不要不要,老子真不吃这玩意,嗨,这么客气干啥,那行吧,拿回去喂闺女,老子替她谢谢你们了啊!
别推呀,我再进屋坐一会,看看屋里还有啥!只有你们老娘?那我进去给她拜个晚年,放心,老子对她是真没兴趣......啥叫饶了你们?老子欺负你们了么?少啰嗦,老子养的四只狗还饿着肚子呢......谁他吗跟你们要剩饭了?那不挂着两根大骨头么?装上装上!”
没一会,脖子里多了两只鸡,提着糕点盒的老黑毛从邻居家出来,左右看看,附近没有其他人家,这才意犹未尽往回走。
韩梅梅满脸焦急:“哥,你快跑。”
“没事,我就是来找它的!它是被我们惹到你家,哥绝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它!”
眨眼间,老黑毛一瘸一拐的进了院,一见我也在,脸色变得阴沉。
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老黑毛。
为前夜的莽撞道歉是肯定的,但嘴上说说,没有诚意,跪下磕头,我又不太愿意,只好用行动表示。
我走到它面前,小声说:“毛爷,我帮你拿东西。”
老黑毛面无表情,我取下他脖子上的米面鸡,接过手中的盒子,放进厨房,又进屋搬个凳,袖子擦干净,摆在他屁股下:“毛爷您坐,吃苹果不?我给您削一个?”
直到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它面前,老黑毛才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老实了?不给毛爷听道士念经了?不拿着菜刀四处逮你毛爷了?”
“怂了!这回是真怂了!老话说得好,不打不成相识,咱打那一场就算正式认识了。”我竖起大拇指,对它说:“以后您是这个,头子!就算您要抓我当马,我都乐意!”
“咱俩算打过一场?明明是毛爷单方面殴打你才对!知道昨晚你那哇哇叫的果机机为啥对付不了毛爷么?你小子放的是超度死鬼的,要不你再放个其他品种的试试?”
“不用试,您是黑毛老仙,法力无边,我蹦不出您的手掌心,我懂!”
老黑毛一声冷笑:“哼,少跟毛爷来这套,毛爷知道你在等那大脑袋的兔崽子回来,毛爷也在等他,把你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再跟毛爷扎刺,毛爷就安心住在这家养闺女,啥时候闺女嫁人,毛爷啥时候走。”
我看向韩梅梅,搞不懂老黑毛为啥跟她看对眼?
韩梅梅则红着脸,小声嗫嚅:“我不嫁人,也不用人养。”
“闺女哪有不嫁人的?你甭管了,把毛爷当你爹好好孝顺几年,毛爷逮个壮小伙送到你家。”
说着话,老黑毛斜眼看我:“小子,毛爷这样做事,你觉得毛爷像个人不?”
我沉吟片刻,提着小心说:“你要不害我们,你就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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