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个子弹,而且我的枪打不死野猪。”
冯栏不明所以,只是叫嚷:“背囊,背囊不要啦?”
我让他俩先跑,我冲回去抄起两个背囊就追,吃饭的家伙什和韩梅梅的破被子就顾不得了。
晕头转向跑了好一阵,没有野猪追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停留,闷头向前走。
我还有点担心那四条狗,韩梅梅却说,它们会来找我们。
冯栏问:“你咋不打它们呢?我好像只看见四头野猪,你一枪打死一个,狗对付一个,我和吴鬼解决一个。”
想到他刚才被野猪追,却骗我去看漂亮女人,我没好气道:“你可拉几把倒吧,你还要打野猪?你这么牛逼你刚才跑啥?你咋不念你的破经?”
“我没拿刀啊,而且我一下子看见三四头,我能不跑么?要不咱现在回去干它们,你不是号称什么十里铺野猪骑士?”
“我是母猪骑士,我啥时候野猪骑士了?你是真没见过野猪发疯呀,一猪头能把你顶回山西去。”
野猪身上长着一层松针似的又硬又粗的鬃毛,泥里打个滚,晒干就是一身泥壳子,再加上皮糙肉厚,根本砍不动,想拿刀对付它们,只有往肚子上捅,可野猪冲起来,基本没有捅肚子的机会,反而被它们拱上一下,得掉半管血。
韩梅梅也说,她的枪是原先村里人打架做的土枪,只能打十米远,杀伤力也不够,打穿野猪皮都够呛,只有靠上去打眼睛才有机会干掉一头野猪。
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我说:“感情你这两颗子弹是给我俩准备的呀!”
韩梅梅赶忙解释:“不是,是我爹非让我带着,遇到野狼野猪,起码比刀好使。”
我笑道:“跟你开玩笑呢,别紧张,别说你一小丫头,就算我一大老爷们跟两个陌生人进山,也得带点东西防身,可以理解。”
韩梅梅急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我没有防你们,我家只剩两个弹了,不是防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别哭别哭,我们相信你,不提这个了,你再说说那个破屋子。”
韩梅梅觉得委屈,不吭声,闷头流眼泪。
四条狗追了上来,其中一条的后腿受了轻伤,我拿出纱布给它包扎,却不知它们战果如何,有没有咬死一头野猪。
整夜赶路也不是个事,走到一片空地上,韩梅梅带着狗转悠一圈,附近没有野兽出没的踪迹,我们就扎帐篷休息了,只是前半夜刚被野猪撵,韩梅梅的铺盖遗也失,我让他俩睡觉,我来守夜。
他俩睡着后,没人跟我说话,又被篝火烤的暖烘烘,懒洋洋,我不由瞌睡打盹,只好散步保持清醒,转着转着就离他们有点远了。
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
我侧耳倾听,有个女人笑着说:“嘻嘻,姐姐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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