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郭老板将饭馆的卷闸门拉上。
搬了椅子落座后,郭老板解下围裙,拿来茶杯倒水,又给我们散两根烟,便坐在我们对面,满眼好奇的打量我和冯栏,他问:“你们真是丫髻山来的?”
我说是。
郭老板兴奋道:“我爹临死前跟我交待两句暗号,还说有朝一日会有丫髻山的人来跟我接头,我等了十来年也没人来,都快把那两句话忘了,结果你们就出现了,丫髻山派你们来干哈?”
冯栏说:“我们不是丫髻山的人,要来东北办点事,就通过丫髻山找了个关系,你认识黄小文么?他介绍我们来的。”
郭老板摇摇头:“不认识,丫髻山上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从没去过。”
“那你平时也不和他们联系?”
“不联系,我爷爷以前是丫髻山脚下给人搬杆子的(跳大神),后来他供的大仙让他到东北落脚,他就带着一家子来了,他死后把堂子交给我爹,十多年前我爹也不行了,就问我愿不愿意在铁刹山附近寻摸个干的,如果愿意,会有人帮我张罗,每年还给十万块钱,我说愿意,我爹交待了暗号就闭眼了,后来有个铁刹山管理处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山脚有间门面房,免费给我做生意,我就过来了。”
“这是丫髻山给你安排的?”
郭老板说:“不知道,我问管理处的人,他说是旅游局一位领导交待的,让我回去问长辈,我说家里长辈都死了,他说那就不能告诉我了,我也没操那闲心,我爹我爷在的时候就经常有外地人去我家,他们说是家里大仙的朋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郭老板给我们续上茶水,又问:“看你俩白白净净,不是给人搬杆子的吧?”
冯栏诧异道:“不是,你还能看出这个?”
“能啊,常给人搬杆子的面色都不好看,黑的居多,要是脸特别白,家里肯定供着狐狸,我家就是狐,还是个母的,我爷和我爹全身哪都黑,就是脸白...嘿,不说这个了,那你俩不搬杆子,找我有啥事?让我给你俩找个搬杆子的?”
说起正事,我向郭老板介绍道:“这位是冯师傅,修道的法师,我们这趟过来是为了抓一只为非作歹的黄大仙,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个可靠的弟马,我们想打听点消息。”
郭老板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你们想抓黄仙啊?那可有的抓了,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哪个都不是好东西,马直沟子西高屯里就有个给黄仙当差的疯婆子,你们想啥时候动手?我带你们过去抓。”
我苦笑道:“不是随便抓一只,是有只东北的黄大仙跑去山东害了我们朋友,我们来报仇的。”
“这样啊,它是东北哪里的仙?”
“就是不知道它的来头,我们才上丫髻山打听不是?结果丫髻山说关外的仙家不归他们管,让我们来铁刹山想办法打听。”
我也学着郭老板的样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们只知道它有个很厉害的外号,东三省总瓢把子。”
郭老板满脸迷茫:“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