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邪火腾地蹿上来,我破口大骂:“你他吗也不提醒一下,冷不丁念出一长串老子能记得住么?还略略略,你略你马戈壁呀,你说你是不是个煞笔?”
黄小文被我骂懵了。
电话里沉寂片刻后,黄小文哇哇大哭,我听到有人问他:小师父怎么了?别哭呀!
黄小文哭着告状:他骂我,骂的贼难听。
有人接过电话问:“小子,你是谁?你在哪?赶紧给小师傅道歉,否则别怪我卸你一条腿。”
“老子在你妈身上,不卸我一条腿你是野狗养的。”
骂完我就挂机了,他再打我也不接,没一会李香头打过来,我心说黄小文真孙子,还带告家长的!
不过李香头也没说什么,只问我为什么发脾气,我说我这着急上火,黄小文却念一串破事,啥用没有,还问我要十座庙。
李香头说黄小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让我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说没事,就是正心烦,黄小文撞枪口上了,顺便问李香头,黄小文那要卸我一条腿的人是谁?
“好像是一个求黄小文算命的北京老板,想拍黄小文马屁就吓唬你几句,你别搭理就行了。”
挂机后,我压着火给黄小文发短信道歉,我说我心情不好,冲动了点,你别跟我计较,下次我去东大山帮你收拾野狗。
黄小文很快回复:再敢欺负我,还让你干爷爷收拾你,略略略略...
李香头没有收拾我,我更不怕那不知名的北京老板的威胁,脾气上来我谁也不怕,只是想着李香头拜托北京磕头沟的香头,一大早上丫髻山帮我找黄小文,担心他俩夹在中间难做,我才发短信道歉。
被黄小文的回复搞得好气又好笑,我索性又问他:上次你摸变压器的那个弟马,她和她家大仙都死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黄小文:就不告诉你,略略略...
我就不理他了。
快到中午,我在宾馆附近的面馆吃饭,正琢磨再找哪位大仙帮帮忙时,钱大鹏打来电话:“吴,你那有消息没?”
“暂时没有。”
“那你过来一趟吧,这个小戴丫头在神婆子家寻死觅活的,拦不住呀。”
“怎么了?”
“她有个大学同学在青岛市委上班,她给人家打电话,托关系在派出所找了两个警察跟我们来七峪村找人,到了神婆家,她非说神婆的儿女们把冯栏藏起来了,警察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昨天你们过来时,神婆的女儿明明认识冯栏却不承认,还有冯栏来之前跟她说过一句,要回山东找朋友办点事,现在车停在七峪村口,神婆家人却不承认见过他,一定是心里有鬼。
那俩警察也废柴,小戴说两句,他们就要把神婆儿女带回去问话,村里人不答应,说人家正给老娘办丧事,你们无凭无据把人带走算怎么回事?这俩怂又没主意了,支支吾吾几句居然溜了,小戴就哭唧唧的说神婆家人害了她男朋友,还跟村里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女人——她什么时候跟冯在一起了,我咋不知道呢?过年冯去我家时,还说自己没女朋友!”
尽操这没用的心。
我说:“你叫她接电话,我跟她说。”
“哪敢过去,这丫头属狗的,蹲在院里哭还不让人碰,一碰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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