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那孩子是咋回事呢?就是镇上一户姓谢的小夫妻几年前打掉的娃,这小夫妻原先吸料子,还被抓进去关过一段时间,出来就戒了,但吸这玩意的人就算戒了,也有个多长时间不能要孩子的讲究,怕生出畸形儿嘛,可小两口不留神怀上了,就想着生下来吧,怀到六个月又查出心律不齐,他们怕生出个讨债的,就把娃打掉了,这是四年前的事,他家大儿子今年上初一,平时在学校住,前不久...”
前不久的一天夜里,十点半,谢姓夫妻的小孩下床去厕所,走到门口正赶上宿舍熄灯,他吓了一跳,冷不丁瞧见自己床头坐着个人,再看又没有了。
他问同学,有没有看到他床上有人,同学说没有,他以为自己眼花,没有在意。
睡到半夜感觉有什么东西砸自己的脸,这小孩睁眼一看,有个两三岁模样,胖乎乎的小婴儿,光着屁股坐在他胸口,小脸拧巴成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边撕他的课本,一边把碎纸往他脸上扔,还恶狠狠的说:“凭什么你能生我不能生?凭什么你有学上我没有?凭什么爹娘要你不要我?”
那小孩被压的喘不过去,想把小婴儿推开,小婴儿狠狠挪两下屁股,就压的他全身疼痛,晕了过去。
第二天被同学摇醒,他胸口的肋骨断了似的疼,床上满是被撕碎的课本,赶忙回家告诉父母。
那两口子一听就想起几年前打掉的胎儿,跑来找李香头求救。
李香头请来常四爷,常四爷神叨一阵,对那两口子说:“是你家打掉的那个娃娃,他已经跟着你们好几年了,这几年你家总出事,还有你老婆的胃病总不好,都是他给你们打的灾。”
两口子求常四爷救命。
常四爷说:“我管不了这个事,他在下面得了命令,回来找你们讨债,我替你们说情了,可他说黄泉路又阴又冷,想让他哥陪他一起走!你们回去准备后事吧。”
两口子哭天喊地求常四爷想想办法。
可常四儿是什么玩意?
惹不起专业户。
他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了。
常四爷向他们推荐冯栏,但冯栏要价太高,他说这是黑令冤亲回来讨报,要收十万,两口子掏不出钱,又回来磨李香头,李香头没有办法,只能把他们赶走。
而我听说冯栏要价十万,颇为感慨!
解决黑令冤亲赚十万,转手卖给彭老师当儿子,又能赚五万,要不人家冯栏有钱呢!
瞧瞧这算盘打的多好,他就是算盘精变的!
“小谢两口子结婚前就吸上那玩意了,怀头胎也没戒,稀里糊涂把孩子生下来,运气好,是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怀老二的时候已经戒了,坏了却不肯生,搞得老二记恨老大,非要把老大带走!既然你朋友想要个儿子,就把这个娃领回去呗,也给小谢帮了忙,两全其美的事。”
我拒绝道:“开玩笑,那可是厉鬼呀!领回去能有个好?”
李香头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有事就让小冯子处理嘛,他擅长处理这种事。”
跟他讲不清道理,我说回去考虑考虑,便要告辞。
李香头却有事找我,他将我拉住:“两个事,我身体不行了,再有两年就得蹬腿,四爷说你答应他了,你准备一下吧,明年我把四爷送你那去。”
我急忙道:“别啊,我可不要他,我也没答应他。”
“那我就不管了,送过去你俩再商量吧!第二个事,这次的庙会挪到年前,到时候你过来,我给你开个后门,你看看能捞点啥好处。”
李香头家的庙会可不是凑热闹赶集的那种,而是和宫观庙宇的庙会一样,正经的祭神活动,祭的不是常四爷,而是常四爷请来的上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