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来天,刘辉数度崩溃,却始终没有像老马那样疯掉,而神经紧绷又始终不断的后果,便是刘辉筋疲力竭,若是冯栏再不找他,他就准备自杀了。
说完自己的遭遇,刘辉求冯栏救命,任凭开价,只要他刘辉有的,都可以给冯栏。
冯栏说了整件事的起因后,秦兰哭成个泪人,朱姐虽然满足了八卦之心,瞧见秦兰的模样,心里也戚戚然。
我问冯栏:“说一千道一万,这事跟他吗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无辜的呀!”
冯栏盯着我,说道:“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真不记得了?”
一听这话,秦兰都不哭了,紧张兮兮的等我回答。
我快被逼疯了:“我求求你直说吧,肖老太的死要是与我有...要是我造成她的死,我从楼上跳下去!”
冯栏认真的样子,让我不敢把话说满。
而他说了原因后,我真恨不得跳楼自杀。
“你不记得那天夜里有个男人离开小区,你给人家点头哈腰,领导你好,领导慢走,跟条哈巴狗似的开门不说,看到他背上有肖老太留下的血,你还来一句:领导你衣服脏了,我给你擦擦?肖老太就是记恨这个,才问你为什么不帮她报仇!”
我气得一蹦三尺高:“这他吗是老马规定的礼貌用语,这也能赖我头上?那天夜里小区停电,不能遥控开门,我可不得站在门口给业主抬杆子!”
“开就开呗,你给他擦血干啥?你咋这么贱呢!”
我怒道:“我哪知道那是血!”
“不管是啥,跟你有关系么?就算他沾了一身粑粑,用得着你擦?”
冯栏抬起脚,嘲笑道:“来,给领导擦擦鞋!”
我欲哭无泪,冯栏提醒后,我也想起那个人了,文质彬彬还戴了副眼镜,两个手腕上一边是手串,一边是金表,我按老马的规定喊了领导,给他抬杆后,他朝我笑了笑,夸奖道:小伙子不错。
我就心花怒放,小小的奴颜婢膝了一下。
那我没文化又没背景,可不就想巴结个领导么,这不过分吧?
就算过分,骂两句得了,也用不着鬼来欺负我呀!
我对冯栏说:“行吧行吧,算我倒霉,但她害我摔倒,气消了吧?这个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冯栏摇晃脑袋,嘚瑟起来:“已经解决了呀,你们都平安了,放心吧,老马的情志病要调理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我叹口气,除了认栽,没有别的想法,突然想起个事,问朱姐:“姐,你和老魏在楼梯间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捡到我的罗盘。”
“给你捡回来...”
不等朱姐说完,冯栏抢话:“捡回来了,但是磕坏个角,这么好的东西,看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我替你保管吧!”
妥,师父留下的遗物,就剩埋在村里的罗盘,还有几件破衣服了,也怪我太矫情,想留个念想,当初让朱姐帮我卖出去,也不会便宜冯栏这牲口。
“朱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