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栏如此一说,我反倒有点不敢去接他了。
思前想后,我去刘家叫上他们弟兄三个,只说冯栏有事要他们帮忙,便拿上锹镐,一起去树林。
一路上有惊无险,找到冯栏也没有多说,回到家,他先灌三瓶啤酒压惊,这才红着眼,喘着粗气告诉刘家人,黄皮子已经解决,除了三万块尾款,剩下的事和他们没关系了。
空口无凭,冯栏嘴说肯定不行,刘家人询问经过,冯栏没心思跟他们啰嗦,只是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没有黄皮子闹妖就把钱打到他卡上,若是赖账,他冯栏作起妖来,可不比黄鼠狼轻松。
我也给冯栏作证,刘家人犹犹豫豫的离去。
没了外人,冯栏在院里蹦跶,边蹦边深呼吸,一副跃跃欲的样子。
我问道:“冯师傅,你激动啥呢?那口棺材咋办,要不咱报警?”
“给自己鼓鼓劲,一会咱俩再过去,我给棺材补几道镇尸符,把它埋回去。”
我真没想到他还敢回去,问道:“你不怕啊?”
“怕也得埋回去呀,赶明你们村哪个傻子财迷心窍,再把棺材开了找陪葬可就麻烦了!”
这番话倒是让我意外了,没想到这个乌拉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的财迷冯,也有一股子正义感,正要说句恭维的话,冯栏又开始财迷了,他说:“这是黄皮子之外的事,算你们村里的,一会要是没出什么岔子,我只收一万块画符钱,你找村干部给我要来。”
我干笑两声,没接话茬,等他做好准备,便拿上画符的家伙什,再奔枣树林。
冯栏说的恐怖,再回去后,倒也没出意外,只是他仔细观察了棺材表面的符咒后,又问我:“小吴,你们村都有谁会画符?”
我摇摇头,一个都没有。
他又问:“你和你师父总会画吧?”
“我们只会画地师符,比不了你们那种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