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营中出来的那些小将,人人握着腰间铜柄唐刀,看着这名死去将领,眼色都是一些狠意,有一名少年将领,直接出来向堂上的许继宗建议道:“许主将!这厮和刚刚那厮,真是冥顽不灵,胆敢阻挠观察使的大业,请你允许末将把他们头颅割下来,然后在城门口处写出告文,将二人的脑袋挂到到城门口示众,让其他敌军都知道,但凡与观察使君作对的人,都是这等下场!”
“正是!应该割下他们首级,以儆效尤!”
县衙大堂中剩下的四名少年营中出来的小将,纷纷出列附和刚刚那名少年将领的说辞。
堂上的许继宗知道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让堂中的几名小将退下了。
经过这两名平卢将领的表现,许继宗越发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他直接从堂上快步走了下来,然后取过沈京手中的匕首,押在了被这种场面吓得浑身发抖的王师鲁手上,接着恶狠狠的吼道:“说!你们为什么去平卢调军!本将数三声,如果你王师鲁在不说,休怪本将不给你体面,我会就将你的手指一节节切下来劝喂狗,切完手指本将就切你的脚指,然后在送你去和刚刚那二人去做伴!”
王师鲁自从出身后就是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直接许继中的话被吓得失禁了。
“一!”
许继宗没有犹豫,直接大声的数了第一个字!
“许将军,不要切、不要切,我说、我说……”
王师鲁刚刚听到许继宗数到第一声,就直接哭喊着磕头求饶道。
许继宗一把抓着王师鲁的衣襟吼问道:“快说,为什么来的,你要是敢撒谎,本将会折磨得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让你知道死了都比活着好!”
王师鲁被许继宗一吓,加之又看到刚刚那两名与他一起回平卢将领的惨状,赶忙哭着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昨天下午我军忽然知道丰县的淄青军,以及沛县徐州军都不知去向,刘鄩将军分析淄青的大军很有可能偷袭我军身后了,而我军撤退已经来不及,刘鄩将军将计就计,已经于昨天傍晚悄悄带平卢军和泰宁军的主力,三万余人连夜西去偷袭曹州的济阴了,而我大哥则是连夜让我去平卢调军来守莱芜和乾封,我从曲阜赶了一夜的路,实在熬不住了,这才一大早来乾封休息一下,然后就被你们给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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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继宗也是知兵的人,他一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就是‘嗡’的一下。
他知道现在济阴就一千的宿卫军和两三百的侍卫军,在滑州倒是还有二千多的水军,可是水军的都都尉木和尚也是根本不知道曹州有危险,到时候刘鄩的三万大军一攻城,济阴的守军根本不可能守不住偌大济阴城。
如果淄青的大军在丰县支援济阴的话,就一日的路程,要是骑兵的话,快一些半日就到了,但是现在现在淄青的大军都在费县一带,天寒地冻要去济阴得要三到四天,骑兵也是要两天。
可是在观察使王洵在给他作战计划中,是要杜晏球和氏叔宗的骑兵去袭击淄川的,也就是说,现在军中的骑兵大概都在莱芜以动一带,或者已经到淄州拿下淄川了,要去迅速增援曹州济阴,没有三到四日根本不可能的。
而要是刘鄩偷袭曹州济阴成功,其军需物资都不用愁了,而淄青必然会大乱,刘鄩汇合宣武军的庞师古一起前后夹攻冤句,高思祥必然是守不住的冤句的,而宣武军和刘鄩军营合军的话,曹州腹地各州就都危险了。
没有曹州的济阴,淄青军就会军心大乱,淄青即便打下平卢镇的淄州也是失败了,很可能会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军。
许继中赶忙大声的朝麾下的几名心腹将领吩咐道:“沈京、齐裕、窦良!你们连夜带人穿上裘衣,戴上貂帽,多带些马匹,沈京你赶去济阴告知观察使府这个情况,齐裕你去费县通知观察使的大军,窦良赶去滑州通知水军的木都尉。”
“诺!”
三人也是听到了刚刚王师鲁说的话,知道事态紧急,都是赶忙来到许继宗面前齐声应道。
许继宗又向三人一脸严肃的交代道:“不要在乎马匹,带着火把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定要尽快通知到各处!”
沈京、齐裕、窦良着三人郑重其事的向主将许继中点点头,然后行了一礼,迅速出去带人换装,然后各自带着一队人马,人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着浸了火油燃烧着的火把,急匆匆的出了乾封城,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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