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鬼,知道自己生的孩子不是跃文的,被跃文知道之后无地自容,所以跳河自尽了。”老奶奶很肯定地回答了孟皈,看起来不象在撒谎的样子。
孟皈仔细看着老奶奶的神情……他不认为叶巧珍是自杀的,如果是……按任务系统的尿性,是不可能冤魂不散的,之所以她会冤魂不散,那就说明她要么有重大冤性,要么有极重要的心事未了。
但是老奶奶在说到叶巧珍自杀的时候,语气很坚定,不太象是在撒谎。
又或者……老奶奶不一定知情,叶巧珍死的时候,老奶奶未必在现场。
“燕子的父亲……为什么也会跳河自尽?”孟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向老奶奶问了一声。
“我哥他这些年性格越来越孤僻,我们劝他离开老房子,可他说他无法离开,他总是一个人闷在房子里,后来几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周跃武却是叹了口气接过了话头和孟皈说了一下。
老奶奶听到周跃武说到周跃文的时候,却是伸手抹了抹眼泪,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关于老房子闹鬼的事情,是怎么在镇上传开的?旁边那些人家……除了李清风为什么都搬离了那条街?”孟皈接着向周跃武问了一下。
“你们慢慢聊吧,我不太舒服,想去睡一下。”老奶奶却是向孟皈提了出来,并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
“哦……那……您先休息吧。”孟皈也不好再强问老奶奶什么了,可想而知,三个月前周跃文之死、老年丧子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那些事她肯定不太愿意回忆。
周燕的婶子扶着老奶奶向房子那边走了几步,老奶奶却是又转回了身来。
“你是小孟吧?”老奶奶向孟皈问了一声。
“是的。”孟皈站起了身来。
“小孟,因为……我一直觉得是燕子她妈妈把跃文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最终害死了他。燕子又不是我们周家的人,所以我把怨气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对燕子……其实很不公平……这些年,周家很对不起她……我也知道燕子很怨恨我,但是……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想挽回也是无法挽回的……今天的事情很感谢你,对燕子,我只能说声对不住了。”老奶奶犹豫了良久,终于把一些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燕子没有怨恨您,只要她喊您奶奶的时候,您能应她一声,她肯定会高兴得哭出来。有时候,亲生不亲生的很重要吗?能相伴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彼此就已经是亲人了,是几千年都修不来的福分和缘分……”孟皈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突然有些眼湿。
林静默默地看着孟皈,她知道他刚才话里说的不仅仅是周燕,还有他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老奶奶老泪纵~横,向孟皈又连道了两声歉之后,转身向房子里走了过去,周燕的婶子连忙跟上去扶住了她。
老奶奶进去之后,外面的三人都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似乎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之中。
过了一会儿之后周燕的婶子才又拎着一个热水瓶走了出来,给孟皈和林静杯子里又加了些水。
“燕子出生的时候,我还没到周家来,对周家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周燕的婶子象是很担心孟皈会问到她头上来一样,连忙先开口撇清了一下关系。
“没关系,对了,我刚才问的……有关老房子闹鬼的事情,最初是怎么传出来的?那条街上的人为什么都搬离了那里?”孟皈想起了他刚才的话题,再次向周跃武提了出来。
“据说……在那条街上住的人,晚上会做恶梦,然后好几家都有人精神失常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愿意住在那里,甚至都没有人往那条街上走了。”周跃武向孟皈说了一下。
“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孟皈接着问了一下周跃武。
“几年前吧?先开始只是一些传言,后来先后出现了几个精神失常的人,那几户人家便先后搬了出来,只我哥不肯离开,所以……镇上的人都说是我哥那房子里闹的鬼。”周跃武叹了口气。
又和周跃武聊了一会儿,感觉着问不出什么新鲜的来了,孟皈和林静也没在周家继续多呆,和周燕的叔叔婶婶客套了几句,婉言谢绝了留在那里吃饭的邀请然后离开了周家。
……
“你有什么想法?”林静向孟皈问了一下。
“事情大部分已经查清楚了,周燕肯定是她母亲偷情生下的,周燕母亲的偷情对象十有八~九就是李清风。现在剩下三个未解之谜,一是那长发面具女的身份,二是那个死婴的身份,三是长发面具女对燕子究竟有什么企图。知道了这三点之后,我们才好针对性地采取措施,解决了面具女和死婴的怨气,让老房子不再缠着燕子。”孟皈分析了一下。
“你先前不是认为长发面具女就是周燕的母亲吗?”林静向孟皈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