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爬起,忍着胸腹之间翻腾的气血,拿出地图看看,前面离着山口就剩下区区三里了,希望就在眼前。
振作精神,指挥刀一挥:“伪军开路,加快速度,皇军机枪押后,不要管两面的山林,杀给给——”
伪军还要用侦察每一块土块石头的速度前进?
“死啦死啦滴,机枪,开火。”吉田真正的红了眼睛,在这黑暗的夜晚里,如饿狼一样闪烁。
一阵爆豆般的机枪声后,八九个伪军倒下了。
这是四天里,大日本皇军切切实实的战绩。
“再上。”
“阁下,阁下,您手下留情啊。”那团长哀嚎着拉住吉田的胳膊。但马上在吉田血红的眼睛前,闭上了他矜持的嘴。
在机枪的鼓舞下,前面的伪军向前猛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天啊。我们终于出来啦,苦难终于完结了。
吉田站在山口之外,望着掩映在夜色中不太遥远的兵站,看看身后百多囫囵身子的士兵,双手高举,两腿跪地,“大婶——我回来啦——。”
在碧波作响的火把光芒里,吉田看着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据点兵站,眼泪那是哗哗的。
这土八路也太不地道了,原先物资丰富的据点,真的被打扫的里外干净,就差把地皮都卷起带走了。你说你倒是给我留点念想啊。
安置在这的伤兵,倒是都留下了,竟然还多了几个,而且还各个被挑了脚筋,你也太狠了吧,你给我留这些干什么啊,没医没药的,看着闹心玩吗?
留守的那个伪军排长艰难的挎着一只受伤的胳膊上前报告:“报告太君,土八路夜袭兵站。”
“这我知道,不要你重复。”
“我们做了殊死抵抗。”那伪军排长马占山有意无意的吧受伤的胳膊往前探了探。
“我怀疑你的用词,我就看见我的那个班的皇军没了,剩下的只有几十个伤兵和一堆尸体,你的伪军却就剩你一个,其他的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怀疑是不是都跟着土八路跑了。”但这是心理话,不能说出来的,外敌环视,不知道多少,还得指望这他们给自己站岗放哨呢。
“土八路多少人袭击的兵站?”
“黑压压的看不清,当我昏厥醒来的时候,就这样子了。”
一个胳膊中枪,你就昏厥一夜?睡了吧你。
“你滴,忠心耿耿的干活,我现在提拔你为满洲国军兴隆守备团连长,好好的为大日本的王道乐土努力吧。”吉田有气无力的嘉奖了这个排长。
这就算是好人了,其他的都跑了,他能坚持睡觉到天亮,这就难得了。
“谢太君,谢太君。”真的是感激涕零了,这得了大洋还得了官当,这种好事不是天天都有的啊,赶紧表忠心吧。
忠心刚刚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吉田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的饶舌,开始安排扎营。
扎营可不敢再在四面壕沟的据点里了,这要是在晚上再让人家给堵门,那就真的要被同行笑话死了。
营地安排完了,开始真正清点人员,去除伤兵,现在囫囵的是皇军士兵一百零一人,伪军剩下七十人,好坏加一起一百七十四人,还算自己。
出来的时候那可是三百九十人啊,战损二百一,当然伪军有接近三十是被自己放翻的,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和刮民党一场战役规模的损失啊。
问题是这二百多号的损失,连人家正脸都没看见,至于打死打伤多少?只有大婶知道,但大婶现在就是保持沉默。
原本是想着对付还没成气候的土八路,自己一个加强了机枪班的中队,一百七十几号武士,加上二百垃圾伪军,那是手拿把掐,轻松加自如的,自己从军的碌碌无为的简历里,也会填上一笔辉煌吧,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辉煌是注定没有了,黑灰却是一大筐。
头疼,真的头疼。
什么?书友,你说按照小鬼子的脾气,那就应该切开晾着?
那都是写书人歪歪的,真要是一战失败军官就切了肚子,那不要战争结束,小日本就都切开了,那还用抗战吗?武士道是对当兵说的,当官的不在其列。
正在吉田愁眉苦脸的时候,那个难兄难弟的团长走进了帐篷。
“阁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兄弟啊,下一步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咱们自己想则吧。”
“一切但凭太君做主,我本来是协助太君建功立业的。”这时候,主次一定要分清楚,这时候可不是篡党夺权的时候,说不定眼前的这个阁下正巴不得自己这么干呢,可得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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