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柏算好海棠生辰那天,刚好是他休沐,便找端王商量,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他们可以到桃花江去钓虾。正商量着,凌风送来一份飞鸽传书。
原来,是湖北出发的官船,已经让凌雪、凌尘几个得手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三十万两运回湖北,入了三个商行的户,另外九十万两,由戴小公子换了漕帮自己的船,运往京城。
“算算时间,刚好是两日后抵京,”程寒柏有些失望的说:“唉!桃花江我们是去不成了。”
谢睿樘笑而不语,他已经想好要带海棠去哪里过生辰了。刚好甩掉大舅子。
无独有偶,沈从曦的信,今日刚巧也到了端王府。打开一看,沈从曦的怒火从信里烧了出来,一下子把看信的谢睿樘和程寒柏都跟着烧怒了:都说倭寇荼毒百姓,助纣为虐的,却是大天朝的官府衙门!
原来,赵慕哲他们到了福建以后才知道,百姓们强占府衙,是为了抗议官府不但不抗击倭寇,还主动送粮、送女人给倭寇,换取短暂的和平共处。官逼才有民反,这才是朝廷所不知道的真相。
赵小侯爷到的当天,在城外驻扎之后,也不召见当地官员,几人穿着常服骑马进了县城。谁知,才走几步,就碰到一桩衙役上门强抢民女的事。
“你不要倚老卖老,阻碍官府办差,打死你也是白死,再不放手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一个瘦脸衙役一边呵斥,一边使劲掰着老丈拉女儿的手指。
“官爷,你行行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给了倭寇,我们全家都活不成了啊!”老丈呼喊着,就是手指被掰得生疼,也死不肯放手,他知道女儿这一去,不但清白不保,连性命也都要丢在倭寇的海岛上。
瘦脸衙役冷笑道:“我管你活不活得成!我只知道,我们今日要抓够二十个姑娘,连你这个,我还差八个!抓不到姑娘,我就要活不成了!”
刚从军营中出来视察民情的赵慕哲、沈从曦,在旁边听了个清清楚楚。眼看瘦脸衙役就要对老丈用强,赵东过去一脚踢到衙吏手臂上,手臂顿时脱了臼。
那瘦脸衙役一边呲牙咧嘴的抱着手打滚,一边骂道:“哪个敢妨碍官差公干?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说着忍痛就要掏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鲨齿口哨出来吹。
赵南离他最近,他剑尖一挑,挑断了挂哨子的那根绳子,赵南过去捡起鲨齿哨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在大人面前还敢召集人手!”
“壮士啊,你们快走吧,一会他们衙门里的人来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我们只求躲得了一天是一天,你们都是过路的,能救得我们几回?”那老丈反过来劝他们。
“衙门收捐收税,有将士、有兵器,却还要百姓牺牲清白女儿,去让倭寇糟蹋,我们没有这样的衙门!”沈从曦咬牙说道。
“哎呀,后生哥,你们莫要乱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旁边的人也劝他们说:“赶紧走吧,官差来就不得了了,莫要连累了我们......”
赵小侯爷忍不住安慰他们到:“官差算什么?我们便是朝廷派来剿倭的军队,明天倭寇来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倭寇剿不完的啦......你们剿两天、打死两个,便回去领赏了,可等你们一走,他们又会变本加厉的找我们讨回去......剿倭?切!以前朝廷又不是没派人来过......”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他们的说法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们对付得了倭寇。
赵小侯爷不再说什么,他要用行动来对百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