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京军演武,演出了一场安亲王里通外国的谋逆大戏,反倒把谢睿极断袖丑闻悄悄掩盖了过去。
谢睿樘还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谢睿极便已经带着侧妃、夫人到了皇陵,沈王妃和皇长孙谢平焜却没有同行。
事发当日,皇后伤心欲绝,在皇上寝宫外跪了一夜,才求得皇上同意,让沈舜华带着儿子谢平焜,住在宫外沈氏的一处府邸里。
沈安护驾有功,功过相抵,一家亦未受牵连。沈从曦、沈从曛兄弟俩,不顾父亲劝阻,暗中为长姐打点,不教她和外甥受那些拜高踩低之人欺负。
谢睿樘、程寒柏得胜回京后,皇上自是要论功行赏,连献王、康王也因护驾有功,得了赏赐。
朝堂上有部分大臣就为谢睿樘愤愤不平,这打仗杀敌的皇子,和陪在身边发抖的皇子,赏赐都一样!
现在废了太子,这封王的皇子就只有三位,端王谢睿樘、献王谢睿杬和康王谢睿棆。
六皇子谢睿槟今年十五岁,得的又是毒症,有姬贵妃在,太医院也不敢尽心治,拖着不死罢了,封不封王的,也没人在意。
谢睿樘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回京的当晚,就光明正大、高高兴兴的到程府里喝酒去了。
他不禁暗暗夸自己,调程寒柏回京,真是最英明的决定!
谢元榠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消息,虽然没有通知他,他领着妹妹提着酒就来了。
这次谋逆案,庆亲王被剥夺封地封号,贬为庶人,流放贵州,一家老小也全都跟着遭殃。
徳亲王却因为世子擅自改变行动,将太子送进他的断袖之欢怀中,反而让徳亲王脱了个中干系。
太子虽然被废,罚守皇陵,但也还是皇二子,他的儿子谢平焜还保留了皇长孙的身份。失德毕竟不似前世犯的是谋逆罪,加上擅自自尽,落得合宫陪葬。
“世子,您也太狠了!白白送了段旭言一条性命。”程寒柏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不知二皇子竟有这等嗜好!”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戏?”世子饮了一杯酒说道:“只可惜,不知道那鞑靼人会在看台上动手,否则,一出手就擒了他。”
“擒他当然容易,那他藏在侍卫队伍里的死士,就不会乖乖现行了!”谢睿樘哂笑道:“那样岂不后患无穷?”
程寒柏打哈哈:“不管怎么样,凌风、凌云跑这一趟立了大功!我敬你们几个凌小子一杯!”程寒柏在军营里长大,自然是好两口酒的,他提着酒壶走到凌风他们那桌,实心实意的一个个敬起酒来。
凌风们和初一们,虽然心中当王爷、世子像亲人但更是主仆。程寒柏和他的程单们,却真的是勾肩搭背,同饮酒、共杀敌的靠背兄弟。
凌风他们也很羡慕这种关系,自然对程寒柏生出许多亲近。最后,两府的侍卫为了争夺大舅哥,喝得不可开交。
“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谢元榠和谢睿樘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
谢睿樘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什么计划?”
谢元榠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太子被废,你还只是想做一个闲散王爷!”
谢睿樘看着自己的空酒杯说:“如果我说,我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