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贶节后,程府懒洋洋的过上了父慈子孝的幸福生活。
“不行不行,这一步我要重来!”海棠抓住父亲的袖子,不许他把棋子放下去。旁边的寒柏凑过来看了看,帮着海棠把她刚走的那颗棋子,从棋盘上拿起来。
“诶呀!你这个哥哥!哪有这样帮着妹妹悔棋耍赖的?”父亲笑着看他们兄妹俩闹:“要是在战场上,你能帮她叫敌军回去站好,重新打一次?”
“她一个小姑娘,上战场干嘛?”寒柏不以为意的说。
“那可不一定,”海棠笑着说:“我跟着爹爹可以做个随军大夫!”
父亲点点头:“战场上还真缺大夫,火炮一炸,伤口面积大,很多士兵不是炸死的,是伤口溃烂死的。”
“父亲您跟她说这个干嘛?”寒柏瞪着眼说:“难道真让她上战场?您有儿子在战场上拼命还不够吗?”
海棠呆呆的看着他们,火炮炸出来血肉模糊的伤口,大面积创口溃烂……有这样的药吗?
寒柏揉揉她的头:“别想了,想傻了!”他们向父亲告了退,便从正房出来。
“你怎么没去找郡主玩?”寒柏问她
“我这两天不是在制药吗?等你和爹爹回军营,让你们带去。”
“你还是做点牛肉干吧!上次叫我买回来半头牛,你就给了我那么一小包,你说!牛肉干都藏哪儿去了?”寒柏凶巴巴的说,“不对!是不是给世子了?”
“胡说!”海棠笑着推了哥哥一把:“我就给了郡主一包,还没你的多呢!想吃就再去买牛肉来~”
两兄妹正在说笑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递帖子进来。寒柏接过来一看,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孙大人的帖子,说是午后着人来请嫡小姐程海棠过府一会。
寒柏不敢耽搁,连忙把帖子送去给父亲。程煜也莫名其妙,他跟孙大人不过是泛泛之交,他们的品阶摆在那里,孙大人也不必和他套近乎。关键是,怎么会单请他女儿过府,也没这个规矩啊!
父子两商量了一下,不去也不好,就由寒柏陪妹妹去,如果事情不对,保护妹妹拔腿就跑,有什么后果,回头父亲再出面理论。官阶高一级也要讲理的吧?
海棠倒是说了一句:“都察院左都御史?哥哥,你不是说右都御史的小姐是香堇的手帕交吗?”
“是啊!可这有什么关系吗?不管了,父亲说让我们随机应变,打不过就跑。”
海棠噗呲一笑:“难不成孙家请我一个姑娘,是去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