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则道,“你高看他了,不过还是稚嫩小儿,不足为事,你大老远来看我,着实辛苦,快快请坐。”
辽王这才入了客座。
殷勤献完了,总该要谈起正事,辽王咳了咳,问道,“近来的情况,兄长必定已经知晓,朝廷在全力狙击桂王一路,眼看着在洛阳一带僵持,而秦王走北路,现如今将过朔州,他们二人这一番南北夹击,大约已经暗中商议过,对此,兄长你作何打算?还有,你已经与桂王交过手,他的兵力是否果真如此厉害?”
终于提起了正题,越王叹了口气道,“你既已亲来,我也不瞒你了,我现如今的样子,早已与当年相去甚远,唯一的孩子又这么年轻,纵有雄心壮志,又能如何?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不碍着江南,我也不想掺和。”
“关于南昌那几战,确实是我有意放了些水,你该晓得慕容倾是个什么东西,我若为他拼死抵抗桂王,到头来,又能捞得着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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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听后叹了口气,“关于兄长受伤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枉我们为他镇守四方累死累活,他却反过来下此毒手!罢,这样的天子,不要也罢!”
说着见面前父子二人并无搭话,他思忖一下,又道,“兄长也莫要自暴自弃,我看你如今气色甚佳,预计离彻底康复也没有多远了,贤侄后生可畏,这江山后继有望,总之,兄长若想拼力一争,我一定全力支持!”
慕容啸在旁听得,不由得心间暗叹,辽王果然厉害,大老远跑过来,又特意说这话,这演技得有多好?
他正这么想着,却见面前人又忽的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双手奉至越往面前,道,“此物乃多年前我偶然所得,一直私藏着,而今将它献于兄长,愿它能助兄长一臂之力!”
闻此言,越王“哦”了一声,接到手中,展开一看,见竟是一张以兽皮所绘制的舆图,其上山河地貌,绘制的很是详尽,且看那兽皮的模样,似乎果真有些年头了。
舆图在当下乃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尤其绘制如此详尽的,更是难得。
辽王紧接着续道,“此乃高.祖当年征战用图,我从前无意得之,无奈屈居辽东,派不上用场,如此闲置,实在可惜,不若献于兄长。”
千里献舆图?
这份诚心,若非深知辽王此人,越王估计早被他说动了。
然此时越王掩下心间所想,面露惊讶道,“贤弟,有这等好物,为何不自己留着,赠与我作甚?”
辽王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在宫中时,兄长对我如何,我历历在目,如今只能以此为报。”
越王闻言,连连点头,“你能有此心,我甚感欣慰,然我现如今如同废人,对诸多大事,已是深感乏力。”
他将那张舆图退回至辽王手中,又道,“你正值盛年,还大有希望,这东西于你有用,还是收回去吧,日后莫忘对啸儿多多提携,如此,我便无憾了。”
仍是拒绝了的意思。
辽王心间顿了顿,只好那舆图收回,面上却痛快应道,“既如此,我便从命了。兄长放心,日后只要有我立足之地,便一定少不了贤侄的!”
越王点了点头,转头对儿子说,“去吩咐人置办酒宴,我要与你五叔好好畅饮一番!”
慕容啸应是,对辽王点了点头,便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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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
自打送走那人,玲珑一直觉得心间难安,思来想去一番后,终于有了主意,当即修书一封,出了自家店铺,便叫人将马车赶往那日去过的烟雨楼。
这是那日慕容啸与她说好的,他不在临安的这段时间里,她若遇见什么事,可以写信交给烟雨楼,这里自有办法送到他手中。
她觉得方才那人极不简单,没准真的跟宫中有所牵扯,所以还是尽快告诉他,他应该有办法查清的。
临安一向繁华,往常不管什么时候,大街上一直人来人往,不乏游人,可今日往烟雨楼一路行来,玲珑却明显感觉到行人少了许多,或许果真,还是受了远方战乱的影响。
来到烟雨楼,却见这里的食客也少了一些,加之上一次乃是与慕容啸同来,今次身畔却没了他的影子,一时心间不免更觉荒凉,无心逗留,将信交给此处人后,便又坐车离开了。
左右闲来无事,思及已经许久未见祖母,便决定回侯府一趟,于是吩咐了车夫一声,马车又朝侯府驶去。
待进了家门见到祖母,老太太也是惊讶,问道,“今日怎么回来了?可有什么事?”
她笑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您,您这几日可好些了?”
打上回三老爷的风流账一出,老太太气急之下,又在床上躺了半月,前不久才刚刚下地。
孟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就这样了,没被他们气死,就勉强再活两天。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事要跟你说。”
玲珑闻言赶紧点头,“您说。”
只听祖母道,“近来外头战乱,闹得人心惶惶,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不如搬回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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