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可惜多情还是可恼无心?
神思越来越恍惚,落月觉得所有的人都比自己好,所有的人比自己来得潇洒幸福。别人会歆羡虞天候的彻骨疼爱,会歆羡艳冠天下的帝姬荣耀,无论怎么样被流言诋毁,桃妃始终铸就了所有女子心中想做却不做不到的神话,世人往往是这样,贬低着你,羡慕着你,嫉妒着你,只有那个你才知道其中的彷徨和苦涩。
还是那个梦,恐惧的感觉象深渊,那么的熟悉,不过这次落月看得清梦境。睡了好,哪怕一梦是南柯的十年,起码会有秦艽陪着抱着。放下手中的铜镜,落月越来越心乱。梦从来都是由自己的性子,实中求不到,那就梦里随自己的意,不是吗?
是的,但那要不是把梦作为祭品,不要是梦祭。
一结一结的台阶,好象永远走不完,落月是不想再走的,不过腿却不听自己的话。赤着的足已经要磨破了,却不能停下来,已经有些喘气。落月是睁着眼睛睡觉。好象是阁楼,正走向它的最里面。嗜心的疼,一下一下,不紧不慢。
梦祭是混淆现实和梦境的咒法,违背着天常,却拥有着巨大的力量。施咒的人,让你死,便不能生。但落月是永生的,奈何不了她罢。
已经知道了不常,却没有办法改变,落月只觉得心口的疼,是真实的。相思的痛是让你无法理解的,凡身肉体,它不伤你半毫,只是在最脆弱最里层的地方象烈焰一样炽烤。外面还是一样的完好,里面已经疼痛到腐烂,落月开始觉得自己象个人皮的娃娃。
眼前是黑的,周围全部是潮气,粘粘腻腻的。努力眨着眼睛想要适应这种黑暗,好看清周边的环境,奈何实在太黑,闭上眼睛又睁开,始终还是什么也不清楚。
疼痛让落月跪到地上,伸着手摸索着旁边,很凉和光滑的地板,地底的寒气分外嚣张的侵袭着落月本已异于常人的体温。落月是不怕冷的,却受不了寒气象刀一样割着肌肤,好象冷气要挤到肉里,然后逼着麻木的身体腐烂,那种滋味,是受着一种酷刑。额头上滴落的冷汗在这里听得异常清楚。
手还是继续向旁边摸索,感觉到一格一格的地板,水?!是的,手指碰到了湿润的液体,手腕没入,终于惹起了一点声响。很安静,死静到好动的水也不惹一丝波澜,成为真正的死水。原来周围全是水,难怪那么冷,那么潮,那么的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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