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皇帝会做很多你自己不开心的事。”落月不满意的反驳,是的,不开心,皇帝这样的职位上天会给很多不开心的事去做。
“我说过自有命数。既然上天让我做了这个位置,那就做该做的事。”这次的回答很认真,不象先前那般的玩笑,君王是要付出更多的,但成一番功业,哪个是轻易得来的?上官芩征战沙场十余栽,打得边境外夷闻风丧胆,才得来镇远大将军的赐封;虞天候幼时丧父,修炼了毒辣不仁的作风,终得来今日如日中天的势力;连丞相虽是二朝元老,也要小心应付着纷繁复杂的政局……都是在做那个位置上该做的事。
“这些时日,我一直觉得我是多余的,太多的纠葛因我而生。”垂下眉眼,在什么地方就做什么事,那自己是桃妃就要求得君恩吗?因为自己,虞天候随时都会被骂作乱臣贼纲,天下随时都会被搅成一锅浑水,太多的人受牵连,但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是睡少了,总胡思乱想。”摸着落月脖颈上的紫金玉环,感觉落月戴上后年纪显得更小,“好些休息,冰妃的事,交予我去处理。”
“你知道是冰妃做的?”连自己都还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对梦祭的概念也只是模糊的。梦境和现实,始终浑浊着不清,自己连梦的内容的不清楚,冰妃怎么那么肯定都会变成现实?
“你们都太小看她了。”皇上不想再说太多,英气的眼不再看怀里的落月,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光。
从议事厅回来,落月转过大殿后面的廊桥就去阁楼看白狐,一路走来,心情颇不宁静。
也许上官芩说的是对的,他们的事,自己从来都是不清不楚,掺和在本就一缸浑水的局面里面,落月不只力不从心,而且尴尬。能够去威胁冰妃不再招惹上官芩,却不能去逼着上官芩从此一心一意待白狐。
快要立春了,北方的风还是冷冽的紧,抱着肩膀走过通风的廊桥,落月已经习惯了绷紧肌肤感受风象凉水一样从头到尾灌下来。很想秦艽,想着他看自己穿成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
“听说你很受宠,管事的公公没给你御寒的衣物吗?”才下桥就听见上面没有任何感情的问。
落月抬头,看着阁楼上的白狐,斜坐在栏杆上,一只脚支在栏杆上,一只脚随意垂下,轻轻晃着。“你快回去,伤好点就这么胡来。”落月看清楚白狐的座姿后有些大声地骂着她,知不知道这里的风很大,一吹就能把她裹下来。
“紧张什么,下来就是。”不耐烦抖了萧衣,胡靴点地,转过身来等着落月从楼梯口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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