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二十六年,朱元璋以徐达、常遇春为正副元帅,领二十万大军直逼平江城。
平江乃是张士诚的大周都城,望着兵临城下的大军,张士诚身穿甲胄,亲自上到城墙之上。
“诚王你又何须固执,置将士生命不顾?我家主公说了,只要你愿意投降,你依旧是诚王!”徐达大声喊道。
张士诚冷哼一声,道:“你无需多言,只有战死的张士诚,没有投降的张士诚!”
徐达闻言,知道继续劝说下去没用,当下道:“好,明日午时,徐达准时攻城,望诚王准备好!”
徐达喊完,便领兵回营,常遇春哈哈一笑,道:“你这招真是高明,明目张胆叫战,这个时候,恐怕张士诚的军营之中已经人心惶惶了吧!”
徐达笑道:“你为何不说这是狂妄自大呢?”
常遇春傲然道:“这不是只叫着玩的,因为我们确实有这个能力!”
徐达道:“打仗打了这么多年,我只希望战争尽快结束,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常遇春悠然道:“这一天不远了,而你我,终将能记载在史册上!”
平江城内,张士诚的军营之中,众将士对徐达和常遇春确实是畏之如虎,这也不怪他们,从大战开始到今日,徐达和常遇春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平江城下,未尝一败,张士诚的部下有许多人都已经投了朱元璋的阵营。
张士诚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徐达驻军的地方,他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从一个普通的盐工到盐帮帮主,再从盐帮帮主到如今诚王,这一路走来,他的一生是颇具传奇的。
“到了如今,或许死是我唯一的归路!”张士诚的眼中有落寞之色,他那一声龙猫被风吹动,发出猎猎响声。
“陛下回去吧!深夜寒凉!”来人是李伯升。
张士诚回过头来,看向李伯升道:“自起义到今日,我张士诚虽然曾做过元廷的官,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如今这等状况,他徐达要我投降,可能吗?”
李伯升道:“当年脱脱帅百万大军前来攻打咱们,那时候的高邮城比平江差远了,咱们都能抵挡住,如今这徐达区区二十万人,又如何能令我等投降?”
张士诚闻言哈哈一笑,道:“在所有的人中,只有你才是最懂本王意思的人,咱们就让他们看看,平江城不是那么好打的!”
李伯升闻言点头,只是心里颇是苦涩,如今卓寒离已经几乎不管张士诚了,他为了与张士诚并肩作战,辞去了沉浮宫六堂堂主之职,而今他也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张士诚一起对抗朱元璋。
第二日午时初刻,徐达和常遇春帅大军兵临城下,平江城的将士见状,均是露出恐慌之色。张士诚厉声道:“慌什么,有本王在,他们休想进入城中。”
“进攻!”徐达的青釭剑拔出,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光亮泛着点点黄芒,却是透出阵阵森寒之意。
众将士扛着云梯、仙人桥等攻城器械,向着平江城奔去。张士诚亲自指挥作战,令手下将士以弓箭为主,滚木、石灰为辅,与徐达展开了一场攻守战。大战从午时初刻一直打到傍晚,双方均有伤亡。徐达此时将平江城团团围困,攻城不过是要令敌军心乱,是以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继续打下去,而是直接撤去。
军营之中,徐达、常遇春、华云龙等将领均在。
“这个张士诚,确实有两下子啊!”华云龙的声音响起。
徐达笑道:“一代诚王,能够走到今日,难道单单只是运气?”
常遇春道:“敌军气势正盛,若是咱们继续进攻,恐怕不会取得多大收获!”
徐达道:“所以接下来咱们只围不攻,三个月前,我早就断了他们的粮道,如今他城里的粮食最多够吃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一定会开始惊慌,那个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今日只是试探是吧?”华云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