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帖木儿听得满头大汗,只听他恐惧慌张道:“你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站在也先帖木儿后面的汝中柏也是不寒而栗。他擅长察言观色,元顺帝的表情极为复杂,想来对于袁赛因不花所奏,已是将信将疑。这时候若是辩驳,当真是百口莫辩,反而令元顺帝更加怀疑,是以他拉了拉也先帖木儿,示意他不可多言。
也先帖木儿这时因为恐惧,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不停的擦汗。却在这时,又有十几位大臣接着上书,均是指责脱脱的。其中又几位,还当面骂也先帖木儿,说他不务正业,贪污纳秽,实则是国之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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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帖木儿只听得浑身发抖,一不小心便晕倒在地,心中叫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汝中柏心叫不妙,这个也先帖木儿简直是个坑货。元顺帝看了也先帖木儿一眼,尽是厌烦。这时他又看向哈麻,道:“卿家有什么要说的吗?”
哈麻向前一步,跪倒在地,道:“臣同奏脱脱四大罪状!”
元顺帝闻言神色一冷,道:“好啊,你们很齐心呀!”
哈麻头埋触在地上,听得元顺帝言语,身子不由一颤。他从来没有想到元顺帝竟然会这般信任脱脱,到了这时,对于群臣列出脱兔这许多条罪状,元顺帝怕是没听进去多少。
“陛下,臣等冒死上奏,为的是我大元江山呀,莫非这大元江山已经是他脱脱的了么?”袁赛因不花一副痛心疾首,声泪俱下。
“放肆!”元顺帝一拍龙椅,砰的声音发出,惊得众大臣齐齐跪下。不过袁赛因不花的话却是一下子刺痛了元顺帝的心,他这时想到:“这袁赛因不花说得也在理,自朕登基以来,似乎一切都在听他脱脱的,莫非没了脱脱,这天下便不是我大元的天下了么?”这般想法生出,元顺帝觉得不是滋味。当下眼睛一闭,道:“拟旨:脱脱劳师费财,已逾三月,坐视盗寇,恬不为意。免其所有官职,流放淮安。也先帖木儿仗着其兄之势,为非作歹,为官不官,流放宁夏路。着哈麻进光禄大夫,其弟雪雪集贤大学士为知枢密院事,中书平章政事月阔察儿加太尉,原河南行省中书平章政事泰不花为河南行省左丞相。你等四人急速赶去军中,代替脱脱,务必攻下高邮,扫尽贼寇,待班师回朝,朕另有重赏!”
跪在地上的哈麻听到元顺帝这般说,这才松口气,同时也露出别人难以看到的笑容。泰不花、雪雪、月阔察儿、哈麻一齐跪在殿上,齐声道:“谢陛下!”
元顺帝冷哼一声,道:“你们说脱脱不行,朕便换你们上前阵,若是打不退贼军,后果可都是知道的。”
哈麻闻言,脸色变了一变,没想到元顺帝竟然还来这么一招,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说到争权斗狠,阴谋诡计,他是此道中的翘楚,就连脱脱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论到行军打仗,他却是连脱脱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此时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臣定当不辱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于这套陈词滥调,元顺帝早就听得厌烦,此时他心中颇是烦躁,道:“朕累了,退朝!”
风凌云与商轻雨在那偏僻的院子里待了大半个晚上,却不知道整个大都已经闹翻了天。待到戌时左右,二人这才出门,找了些吃的。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风声传得快。到了这时,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街头的路边摊上,到处都在谈论脱脱被罢官之事。
风凌云与商轻雨相视一眼,昨日他们还在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元顺帝下旨沸脱脱。今日这等好消息却是忽然传来,令得他二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让开些!”后面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那赶车的汉子一边挥鞭赶马前行,一边大声叫喊路上行人,显得颇是急切。
风凌云同商轻雨低头站到路边上,那马车经过二人面前时,忽然吹来一阵寒风。那帘子顿时被吹开,只见一中年男子在马车里坐立不安,其紧张程度,胜过了赶车的人。
风凌云神色闪烁,此人他见过,乃是脱脱的得力助手汝中柏。看其行车的方向,当是也先帖木儿的府址。风凌云对商轻雨道:“你先回去,我去办些事!”
商轻雨道:“去吧,小心些!”
风凌云点了点头,便快步跟了上去。
汝中柏的马车行到也先帖木儿的府前,他便急切的自马车上跳下,直奔府里去。守门的人知道汝中柏与也先帖木儿的关系,因此并未拦截。
风凌云就站在不远处的墙角里,待汝中柏进去后,风凌云便直接跃上围墙,纵身往也先帖木儿的府里去了。
也先帖木儿正在屋里来回走动,嘴里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去宁夏,我要留在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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