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云这时听到易水华言语,身子不由发颤,眼中竟是愧疚之色。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今日他风凌云竟然又伤了一人,心间隐隐刺痛,一声怒啸,神志微微迷糊。但强敌环伺,他勉强控住自己,自柳茗烟的脖子将那块玉佩给解下,向着易水华扔来。易水华接住飞来玉佩,瞧了一眼,面色骤然剧变,叫道:“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风凌云眼眸微闭,沙哑着嗓子道:“有些事本不该说,说了只会令人断肠。但你有权利知道。这块玉佩正是茗烟的,我曾见你身上也有一块,我曾听茗烟说了她的身世,想来你才是她的亲姐姐!”
“什么?”易水华面色一白,如五雷轰顶,身子不断向后退去。却在这时,有几个侍卫见她神志不清,挥刀直上。商轻雨急忙叫道:“小心,师姐!”
易水华眼中戾气一闪,双手探出,抓住两柄长刀。那刺来的锋利的刀锋,竟然被她那双芊芊玉手给捏的变形。此时只见她一用力,将那两个侍卫代到身前,五指成爪,刺入两个侍卫的百会穴中。霎时间,但见鲜血横飞,洒在她的红衣之上。她将两个侍卫推到,走到风凌云面前,吼道:“你骗人!”
风凌云道:“我与轻雨赶来,就是要阻止这场悲剧,可惜还是晚了!”
“啊”易水华双目血红,红衣随风而扬,脸上但见缕缕黑色弥漫,极为吓人。
风凌云暗叫糟糕,他将柳茗烟身子交给商轻雨,闪身到易水华背后,连封她数处穴道。原来柳茗烟心中愤怒难言,真气走岔,险些走火入魔。经风凌云救助,易水华这才清醒过来。
风凌云道:“此时不是发疯的时候!我们得杀出去!”易水华厉色道:“我柳家一门,均是死在鞑子手上,我唯一的亲人却也死在这里,不杀了这个狗皇帝,如何心甘?”
易水华今日是报了必死之心,众多侍卫如何拦得住?卓寒离正与伽璘斗得难解难分,听到易水华的呼声,回头一看时,易水华已经杀去数十卫士,向着元顺帝逼近。见状,他心下不由一喜,心道:“只消拖住这伽璘片刻,师妹便要得手!”
哈麻虽一身武功却也不弱,不过比起易水华却是差了些。只是百招不到,便被杀得没有还手余地。
伽璘见状,心下烦躁不安,他被卓寒缠住,脱不得身,如何能救元顺帝?若是元顺帝死了,这大元岂不是要彻底的完了?
忽地,一股腥臭之味袭来,顿见有无数黑色物质向着她涌来。易水华连忙运转玄功,一声轻叱,连拍数掌,将那些黑色的物质给击飞,身子却是不断退去。抬头一看,见一女子立在屋顶,适才那黑色物质便是她放的。在这时,只见秃鲁向着元顺帝走来,拜倒在地,叫道:“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元顺帝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秃鲁带来的那女子给救了。他心神一松,擦了擦额头冷汗,将秃鲁扶起,道:“爱卿来得及时,朕怎会归罪于你?”
秃鲁向着那屋顶的女子一抱拳,道:“还请大长老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那站在屋顶的女子正是西域邪宗的大长老毒娘子。毒娘子闻言,发出咯咯笑声。这笑声宛如魔音一般,直钻人的耳膜。风凌云面色一变,毒娘子的武功与伽璘和卓寒离等人相比,却是不如,但一身毒功却是颇为了得,是个极为棘手的人物。当下不敢再犹豫,叫道:“走!”与商轻雨边战边退。
易水华本是抱了必死之心,但见商轻雨怀中的柳茗烟已经死去多时,心下一哀,心道:“柳家就只剩你一人了?你如何能死?”此等想法生出,她又瞧了元顺帝一眼,双袖翻滚,摞到数人,身子飘向屋顶,叫道:“狗皇帝,你就洗净你的脖子等着,本姑娘早晚有一天会来割了!”
卓寒离见易水华竟然不理会自己,自个逃了。当下也不念战,虚晃几招,便也跃上屋顶。毒娘子见状,不由轻喝一声,道:“想走,有没有问过我?”只见她身子凌空而起,直追风凌云几人而去,待到只有几丈距离之时,皓臂一抖,四下顿时黑雾弥漫。有追上来的侍卫不慎吸入那黑雾的侍卫,均是直接倒下毙命。伽璘见状,眼中忌惮之色一闪。但瞬间便转为冷漠,想来这等用毒手段,虽然对付起来麻烦,但却不足以威胁到他。
商轻雨抱着柳茗烟,极耗内力,她又是几人中武功最弱的。只是走了一会,便落在后面。那黑雾弥漫而来,要看就要将她吞没。风凌云见状,“八道真解”陡然而转,四道真气灌在双掌之间,陡然拍出。只听得一声炸响传来,风凌云身子微微后仰。而毒娘子却是被震落到另一座屋顶。
风凌云顾不得瞧她一眼,只是要接过柳茗烟。却在这时,易水华冷冷道:“她是我的妹妹,给我!”
不远处的卓寒离闻言,顿时露出惊色,心下甚是疑惑:“她怎么会知道的?”
商轻雨与将柳茗烟给了易水华,与风凌云一起立在屋顶。风凌云道:“这毒娘子只是毒功厉害,幸得伽璘没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