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桓帝和云枝情浓甜腻之际,宫外突然传来意外消息,安和郡主之子陈兆庆,居然被人毒毙在刑部大牢。候全去打听仔细,回来禀道:“已经查实,是一名小狱吏在饭菜中下的毒,一五一十,自己全都交待清楚了。”
“怎么回事?”桓帝问。
“据那小狱吏说,陈兆庆从前在京郊修别院时,看中了他家老宅的地,三番两次买不下来,便找了借口,将他父亲以冤案害死在牢里,然后夺走了房产。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果报应,不与别人相干,杀人偿命便是。”
“哼!”桓帝冷哼,一想起陈兆庆送了玉湄儿进宫,闹出这许多事,甚至还险些害得云枝丧命,就忍不住一阵厌恶,“真是死有余辜!”
候全劝道:“皇上消消气。”
桓帝负手转身,不悦道:“那个玉湄儿呢?还没审出个结果?!”
“奴才下去催催。”候全正要出去,便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回话。
“刑部的窦大人回奏,犯妇玉氏冥顽不灵、极不配合,坚持面圣详禀,除此之外一概不开口,倘使再用重刑,只怕就不能留活口了。”小太监小心翼翼,垂首道:“窦大人请皇上示下,是否召见玉氏?”
桓帝一甩袖子,“传!”
等玉湄儿带到时,已是一副衣衫褴褛、满脸血污的模样,不复从前娇颜,大约是受过极重的酷刑,连跪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俯身支撑住。候全看着皱眉,怕她对皇帝有什么不利,紧立旁边,谁知玉湄儿却嘶哑笑道:“候公公还是出去的好,有些话……,咳咳……,只怕不大方便。”
候全斥道:“皇上,不必理会这等忤逆之人。”
“她还能行刺朕不成?!”桓帝与他父亲不同,自幼修习武艺,寻常的剑客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行了,下去吧。”
玉湄儿进殿前早已搜检过,别说凶器,便是连金钗玉簪都没有一根,再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候全犹豫了一瞬,只得领命躬身退出。
桓帝冷冷道:“说吧,朕没什么耐心!”
“从哪里说起好呢?”玉湄儿强行撑住身体,喘了喘气,忽然缓缓抬起头来,将面上碎发拂开,仰脸看向皇帝,“皇上觉不觉得我很像一个人?”
这等于是废话,宫中谁都看得出她酷似贤妃韩姜,然而此刻无故这么问起,却仿似另有深意。桓帝微一思量,沉声道:“不要在朕勉强装神弄鬼,贤妃并没有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