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空如一块将尘世笼罩的巨大黑幕, 上面皎月高悬, 周围零星落着几颗星辰。
天上清朗寂静,地上繁华热闹,满是人间烟火。
帝京某酒吧内。
灯光忽明忽暗晃得人眼花, 音乐动感而激情, 各色年轻男女舞动着身体, 跟着节奏甩掉白日里压在身上的重量和心中的烦闷。
周围的人都在蹦迪,唐筠却坐在吧台喝酒。
她生得极美,尤其那双灵动妩媚的狐狸眼, 眼尾略微上挑, 眼窝深邃, 琥珀色的瞳仁闪动着促狭的笑,初见会觉她如天使, 但仔细看看, 又会觉得这姑娘眼里藏着的都是小心思和算计。
介于柔和媚之间,是那种没有攻击性却又带有神秘感的美。
“极品。”酒吧二楼的某处雅座, 打量了唐筠半天的男人开口赞道。
这个男人,名叫张铭,家里是开公司做生意的, 他本人就是个富二代, 这家酒吧就是他开的, 本意也是开着方便自己和朋友玩, 没想到难得来酒吧一趟, 就碰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绝色。
“喜欢就上呗, 这附近这块地还有你小张总把不到的妹吗?”跟他坐在一块的朋友调侃道。
“等我的好消息。”张铭这时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楼去了。
“小姐,怎么一个人?”
唐筠埋头喝着酒,耳朵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她侧眼看过去。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相中等偏上,穿得还行,十分能打个六分吧。
但显然,他还不够勾起唐小姐的兴趣,唐筠扭过头继续喝她的酒,没有说话。
感受到她的疏离,张铭也不恼,继续跟唐筠搭着话。
事实证明张铭还能聊天的,说起话来也幽默风趣,唐筠开始还没理他,后来却被他勾起了兴致。
两人聊天中,唐筠知道他就是这家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那应该挺会喝酒的,不如咱们来赌酒。”唐筠舔舔唇,望着他说道。
张铭被她这一眼看过去,心里魂都没了。
“美女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你想怎么赌,赌什么。”
“就摇色子吧,听点数的那种。谁输了谁就喝酒,喝到认输为止。”
“至于赌注嘛……”唐筠说到这顿了顿,笑容很是狡黠。“我赢了今天我的所有消费都免单并且你要喊我声爸爸。”
张铭有点懵:“免单倒是可以,不过为什么是叫爸爸。”
唐筠眨眨眼:“等你叫了再告诉你。”
“那我要是赢了呢。”
“啊你赢了啊——”她撑着下巴的手指再侧脸轻轻敲动两下,似乎是在思索,尾音拖得长长地,似有撒娇的意味。
“你赢了的话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他妈真是让人兽血沸腾的一句话,这姑娘一看就是老手。
张铭压抑着激动,表面上还是装得很淡定,他打了个响指,酒保走了过来。
“把咱们这最好的酒都送过来。”张铭豪气道。
一个小时后——
当酒吧小开喝酒喝到去厕所吐了两次之后,他终于向唐筠求饶。
“我不行了,算我输,放过我吧姑奶奶。”
然后立马喊来酒吧负责人:“她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免单。”说完后,转头哭丧着脸对唐筠说,“这总行了吧。”
唐筠摇头:“还有叫爸爸呢?”
张铭对着酒吧负责人凶道:“快喊爸爸,听到没有!”
酒吧负责人一脸懵逼。
“我是让你叫,不是让他。”唐筠指了指张铭。
最后愿赌服输,张铭没有办法还是屈辱着喊了声她爸爸。
唐筠点头笑:“所以以后不要对你爸爸有非分之想了,明白了吗?”
……
“姑娘,你怎么这么厉害?”张铭显然还是不愿意这样轻易放弃,围在唐筠身边不愿意走。
唐筠喝了口酒,说:“我不厉害能陪你赌吗?”
酒吧高台上有人在跳热舞,唐筠看着自言自语:“你说那群在舞池里跳得很嗨的人有意思吗?”
“嗨起来当然有意思啊,不然来酒吧干什么。”张铭说。
“我以前也是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唐筠说道这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顾修实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冰冷的样子。
平常很温煦的一个人,在工作起来却是如此清冷。
亦或是他本就是一个清冷的人,像酒吧这样的场合,顾修实是从来都不会来的。
“什么叫以前喜欢?难懂你现在不喜欢了?”赵铭显然是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
“不,现在也喜欢。”她才不要受那个人影响。
唐筠这样想着,将裹在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她里面穿着一条红色的修身连衣裙,勾勒出纤瘦又凹凸有致的身体。
“麻烦帮看一下衣服。”唐筠说着,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将一头长波浪的卷发扎起来,然后在张铭吃惊的目光中走上了舞池中央。
她一上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唐筠跟着音乐跳起了舞,她妈妈就是芭蕾舞者,她从四岁就开始学舞,天赋和努力加上条件她都有,别说华夏帝京,就算放眼全球,她这个年龄段的人,能在芭蕾舞上的造诣比她高的人已经很少。
而且她会的也不止芭蕾,各种民族舞,古典舞她也会一些,平时玩的街舞肚皮舞钢管舞,她都能信手捏来。
她的身体完全跟音乐融为一体,音乐激昂她的舞步也大胆激情澎湃,惹得所有人围着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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