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蒋承恩带着白絮歌先行离去了,白家一下安静了不少。
萧冷陪着白博文喝了一会茶后,便告辞离去。
他心下乱七八糟的,实在是在白家呆不下去。他跟白兰勿勿告别,白兰只以为是他太累了。
夜风下,宾利车在路上疾驰,萧冷自己开的车,陆辰星早就让他回家了。
环海公路上,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到了上次与絮歌缠绵的海边。
他靠边停车,下车从后尾箱拿出一瓶红酒,用开瓶器把木塞开启。
“嘭”的一声,后尾箱被他重重的关上。
他沿着乱石往前行着。
今夜月亮都没有,幕色下,秋日的海风吹得草丛沙沙作响,四周一片阴森寂凉。
他行走在这乱石乱草上,犹如夜里的孤魂野鬼。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已不在身上了,只剩下沉重的躯壳,如行尸走肉般。
终于走到了海边,大石上。
小山洞里,他拿出了油灯,用打火机点燃。
秋日夜晚的海风太凉,把他吹得咳嗽了起来。
眼前的海面,连一点亮光都没有,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油灯那忽闪的微弱灯光映照着他宽厚的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在拍打着他的心,拍得有多重,他的心就有多痛。
“絮歌,絮歌……”
他一遍一遍的念着,心里的缠绵深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红酒,一口,一口,就这样豪饮着。
他此刻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然后忘记这黯然神伤。
可不管多少的酒精,也麻醉不了他的神经,各种细碎绵绸的疼痛,依然在他心间汇聚成河,渗透他的血液,渗透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
装修别致的别墅里,蒋承恩正带着白絮歌熟悉这屋子的环境。
“絮歌,你看,这是宝宝房,是不是很可爱,我自己作主装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嗯,我很喜欢。”
白絮歌望着蒋承恩,她温然道:“承恩,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蒋承恩那清朗的眼睛凝望着她,“絮歌,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客气话了。”
白絮歌颔首低眉。
“你先休息吧!这新环境,你还得慢慢去适应它。”
蒋承恩把她带到她自己的房间。为了让她信任,他自己的房间设在了一楼,他很识时务的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蒋承恩在离开她的房间前,跟她很慎重的交待了几句:“絮歌,为了你肚子里的两个宝宝,一定要快乐起来,我听说,孕妇是很容易得抑郁症的,你若是一直这样不开心,会对自己和宝宝都不利。”
白絮歌苦笑,“嗯,我会尽快让自己调整过来的。”
蒋承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下楼。
白絮歌的房间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的浴室里,洗漱用品都备得整整齐齐,甚至于连卫生巾都准备好了,白絮歌望着这卫生巾只觉得好笑,难道他不知道怀孕了是不会来月经的吗?也确实,他还是未婚,不,他现在是已婚了,他以后便是自己的丈夫,名义上的丈夫。
蒋承恩,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回报你?
楼下,蒋承恩坐在客厅里,偶而回头看看絮歌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