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安静下来后,萧冷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你以为我要行凶吗?这刀我是用来砍前面的草的。”
说完,他把捂住她的嘴松了开来。
白絮歌瞪着眼睛望着他,她的眼眸里还是惊恐。
这时萧冷转过身去,用刀挥舞着,一会儿阻在他前面的那些长得半个人高的清草都倒了下去。
白絮歌醒悟了过来,难道是自己搞错了。“那个,那个少爷,你这刀——这刀不是要……”
萧冷回转头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自作多情,我要杀你,还用自己动手吗?快点,跟上……”
白絮歌摸摸自己吓得魂不守体的小心脏,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白絮歌在后面紧跟着他,慢慢地,心里的紧迫感淡了下来,接着被身体的疲劳所代替。
她心想这萧冷还真是霸道,也不管自己想不想来爬山,就自作主张的要自己跟着来。不过,自己是他的贴身秘书耶,莫非这也属于自己的工作范围。唉,看来这贴身秘书还真不好当。
这时,萧冷停下脚步,他从背包里拿出两瓶能量饮料,递了一瓶给白絮歌。
“休息一下吧!”萧冷找了一个稍干净点的石块坐了下来。
白絮歌也紧挨着坐在他的旁边,她试探着问萧冷,“少爷,你为什么要来这清风崖呀!”
萧冷望了她一眼,说道:“想来缅怀一个人。”
白絮歌想萧冷要缅怀的这个人一定是姐姐,她故装惊讶状:“缅怀一个人?在这清风崖吗?”
萧冷此时面露深情,说道:“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是我的至爱。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这清风崖了却一生。”
白絮歌又装:“了却一生,那就是自杀了!即是你的至爱,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为什么要自杀呀!”
萧冷此时俊挺的眉蹙着,眼眸幽邃沉静。他看着絮歌那期待着的眼神,止住了欲张开的嘴。
他的眼睛看向别处,他也不知道兰兰为什么要自杀,所以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白絮歌看着萧冷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是急死了。怎么他就不回答了呢?
她问着:“少爷,给我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好吗?一定是很美的。”
萧冷又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突然发现,这双眼睛,跟他深爱着的兰兰好像呀!他真有种错觉,此刻就是兰兰在他的身边。
“我们是在英国剑桥认识的,她比我低一届。”
萧冷垂目,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小石子,“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在图书馆,那低眉读书的样子,一下就吸引了我。是我追的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很戒备,又好像她不止是对我戒备,而是对所有的男人都戒备。——我追了她很久,她一直防着我,直到有一年暑假,我们都回国的时候,得知她参加了一个‘徒深山老林,攀清风山崖’的一个户外冒险活动。后来我在那次活动中也报了名。我记得,当时我们一群十多个人就是走的这条路。”
他望着山下他一路砍下来的草路,又继续着他的回忆:“她的体力不好,显然不是经常运动的,胆子也很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参加这样冒险的户外活动。我紧跟在她的后面,保护着她。可能是因为对山路的害怕超越了对我的害怕,她在这路上慢慢的依赖起我来。”
白絮歌知道姐姐是因为读书时受过男人的伤害才会对所有的男人都产生戒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