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她变得紧张,非常紧张,连呼吸都不平稳了。林奈的眼神全放在她身上,认真,缱绻,夹杂着满满的温情。
“我来接你,”林奈半跪在床前,“……回家。”
何青柔捏紧被单,大概是心里慌,她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本想大大方方跟人家走,结果临到关头,却与设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林奈递上花束。
何青柔颤了颤睫羽,傻愣愣看着她,反应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接。林奈伸手进她裙摆底下,摸索一阵,拿出鞋子。
因为不常住,房间里家具少,干净,一眼就能看完全,这边比较看重时间,不会将鞋子藏得太隐蔽,藏鞋子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只需扫一眼屋子,便大概能猜到。
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可以慢慢来。
林奈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定定看向她,何青柔一怔,将脚伸过去。婚纱裙摆大,不能完全伸出来,她想提一下裙摆,林奈先一步将其撩开。
林奈的动作极缓慢,像在进行重要的仪式。
“我十八岁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娶人过门……”她道,稳稳给何青柔穿上右脚的鞋子。
“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运气好,八十百余年,运气不好,可能不足一天,在前二十一年里,我以为我的一辈子就是赛车,或者在某一个岗位上碌碌终生,我的人生规划只有我自己,毕业以后做什么,将来会怎么样,三十岁如何,四十岁又该如何,也许会坐在赛车里,也许会坐在办公室里,可能意气风发,可能泯然众人。”
“我设想过许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想过这种,”她顿了顿,看着何青柔,“找到一个相爱的人,走进婚姻殿堂。”
她抿紧唇,眸光灼热,袒露出眼里的情感。
何青柔没插话,静静听着。
“结婚是一种极度自私的举动,只需一场简简单单的仪式,就可以将一个自由的、无所拘束的人绑在身边,将来好或不好,是风是雨,都得一起承担,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三年之痒,七年之痛,难跨的十年坎,没有制度的保证,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林奈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两块同极性的磁铁要合在一块儿,往往会比异性艰难,如果一个人,愿意不顾世俗嫁给另一个人,那她一定很爱对方。”
“而作为‘对方’,我很荣幸,能够遇到你,娶你。”
林奈起身,不放手,低头与她对视。
“林太太,请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结婚是一段感情真正的开始,不论走进去还是走下去,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何青柔站起来,下床。
她抬手,帮林奈理理头发,而后埋进对方颈项里,回道:“我愿意……”
林奈环住她的腰肢,用下巴挨了挨她柔顺乌黑的头发。
颈间忽而传来温热感,正愣神间,唇瓣上挨来香软。
何青柔抚着她的侧脸,在她唇齿间探寻,或深或浅,一卷一弄,尽是柔情蜜意。她吻得很深,比以往更火热,情难自持,似乎想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通过灵活的舌尖传递给对方。
林奈手上的力道也愈发重了。
“阿奈……”她轻声喊道,甫一张嘴,暖热尽数呼在林奈嘴角。
又痒又撩人。
“嗯?”林奈抵住她的额头,亲昵地啄了下张合的唇。
“……喜欢你。”她道。
“就这样?”林奈挟住她,“没了?”
何青柔面热,就是不作答。
林奈按了按她的腰,一字一字缓慢道:“林太太,说话要带主语,谁喜欢我,你喜欢谁?”
何青柔嫣然一笑,用力搂紧她。
林奈低头含她的唇瓣,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
“你喜欢我,”林奈柔声说,“我爱你,只爱你,全世界最爱你。”
“何青柔,林太太,我爱你,你知道吗?”她诚恳而认真地说,眼里爱意沉沉。
何青柔愣愣看着她,胸口波涛翻腾起伏,感动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地拍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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