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赫沉浸了半晌,抬脸看着面前遮着一半光明的身体,也不见一丝退缩和恐慌。
有的只有应对自如。
被打两圈,也没让他动怒。
他好像就是在述说一件让他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想到什么痛苦的记忆,脸部肌肉微微狰狞地抽搐:“邹欢本不该死,可是这是她自找的。我就算是私生子,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数次求欢无果。她却说朋友可以做,情人却完全匹配不上。真是讽刺!特别是她生了绝症,我不离不弃,帮她全世界地找医生。以为她会愿意接受我。可是女人到底是贱的。于是我就心生怨愤,给她注射了安乐死。这个王思思也有参与,没有她我也拿不到那药。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事,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为何要替她隐瞒?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们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许是,到现在邹欢死亡的案子还没有破吧?你们的介入倒可以帮他们的忙。”
霍谨赫的话很长,似真似假,但看旁边人不动的身体便知道他们却是有查到邹欢的死因蹊跷,却并没有更深入地剖析的事实。
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就发现了霍谨赫这个人。
“你们是在查邹欢的母亲,我也可以帮忙。毕竟以前我在邹欢的家里出入过,再来,看你们遮头门面的样子想查也不方便。总不会每怀疑一个就逮到这里来盘问,浪费时间,也容易暴露你们的行踪。所以不如我去帮忙调查?替前女友查死因的理由,够不够?”
审讯员一干人等几乎要傻眼,有种反被审讯的耻辱。
随后审讯员发怒对手下:“看着他!”接着就离开了。
门哐地一声关上。
霍谨赫靠在椅背上似乎是闭目养神。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置身在自己的别墅内,熟悉的环境,以及身旁搁着的一部不属于他的手机。
似乎算准了他这个时候醒来,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私人号码’,这是不能回拨过去,也查不到的号码。
霍谨赫接听——
“既然合作,也希望你配合,否则你知道,我能抓你一次,就有第二次。”对方的声音辨析度很小。
钻入耳膜的字却异常明白。
霍谨赫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我很爱惜自己的命。”
褐色双眸暗藏着深邃和让人恐慌的因子。
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怀疑霍谨赫和霍封城两人联手?实在是因为外界传了太多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甚至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
便冷笑视之。
只要盯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便自信一切都会操控在自己手中。
霍封城的野心以前没看出来,一天到晚似乎只要守着自己的帝都王国就好,就算集团扩展也是小动静。
而现在,投资军事基地,和另家股份公司又投资创办基金,为特定的公益目的而设。这样的动静实在让人感到意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这家股份公司以前就创办过基金投资,但最后有人在幕后操控揽钱,被调查。
不过当然没有调查出什么,但一个月不到,某高层因亏损自杀身亡,从高楼跳下。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就在几年前,并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霍安舒从电视上看到相关报导,她立刻上网查了那家股份公司的资料,自然也看到了几年前的事故。
虽然掩藏地极好,但是还是有商家退缩。
听说还有国家领导人参与其中,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后来那家股份公司一直都安分守己,没再出过任何事。
而且现在创办基金又有不少商家介入,让让人瞩目的就是霍家。
霍安舒不明白了,封城怎么会做这种风险?如果出了事,不是将自己也带进去了么?
对帝都、霍家都是有碍影响的。
难道是和揪出背后的人有关?
霍安舒细看了下被参与的国家高官,是个参选的议员。
发生这样的事,只有他一个?
这看起来很干净的样子,其他一概不牵连。
反而显得有点故意为之。
不过这样的事谁敢多加置喙,也不怕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守着自己的利益就好。
这年头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霍封城一回到山庄,第一件事就是往房间里冲。
看到霍安舒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看着什么,他便直接扑过去将她压在沙发上,对着她的嘴就一阵猛亲。
“封城!别动!”霍安舒扭转脸。
“姐姐怎么看起电脑来了?不让你看书你都变本加厉了。”
霍安舒推开他坐起身,问着:“你在创办基金?”
“是啊!这很正常的呀!商人嘛,都是哪里有钱往哪钻,我也不例外。”霍封城坐好,说。
“我现在在正经问你,能好好说话吗?”霍安舒不悦他的态度。
“我知道姐姐在问什么。确实,几年前贪污基金里的钱可没有那么简单,不给他们拔出来我就不信了。”
“和某国家高官有关?”
“姐姐这么聪明,还要问我么?”霍封城慵懒地将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眼睛却盯在近在咫尺的细致耳垂。
就像长在树端的果实正在诱惑着他。
霍安舒没说话,这样的事她也参与不上,霍封城好像游刃有余。
他发现里面所关联的问题,没有最好,就当他的疑心病,如果有,就会连根拔起了。
霍封城就是这个态度,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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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他人或许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眼里看到的金闪闪的金子,会是勾人下地狱的诱饵。
不过,话说回来,霍封城不打把握的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那么做的。
这时,霍封城的手机震动,是左翼打过来的。是关于霍谨赫安然无恙的事。
左翼人在山庄还用打电话的方式,实在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上次在霍安舒面前说起霍谨赫,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霍皇便让他只要是有关霍谨赫的话题都避开霍安舒。
他虽然不是发生什么事,但是既然是交代,他就必须听命。
其实,霍封城这个小心眼为的是什么,很简单。
就因为霍安舒‘一不小心’流露出的真情,让霍封城万分不爽,想想都会不舒服。
怎么可以让姐姐去想别的男人?
想他就够了。
接听了左翼的电话,便默不作声地挂了。
霍安舒问:“是不是又是要忙?”
“明天有个酒会,烦地要命!真想也带姐姐去玩,可惜不能!”让人察觉不到的转移话题。
“我又不喜欢那种场合,就算可以带,你也死了这条心吧!”和霍封城出去,那一定是很奇怪的吧?
在外人眼里,她和封城可是姐弟,宴会不带伴侣,带姐姐。
会不会让人先入为主地说三道四?
“如果有天我向天下人宣布和自己的姐姐结婚,姐姐会生气到抗拒么?”霍封城蓦然看着她的脸,正色道。
霍安舒怔了下,将脸转在一边。
她难以想象那豪华的场面,还有尴尬身份的曝光,那种违背道德的结合又会得到多少人的祝福?
心里虽然恐慌,但那个时候在退而求其次之下,还是答应了霍封城生下孩子后结婚的要求。
她也没有拒绝。
因为她没有想过那种结婚的场面。
也就是说天下人都会知道,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会变得厚重,就像穿着沉甸甸的豪华礼服,会喘不过气来。
“姐姐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随便一问,姐姐还真想反抗啊?”霍封城脸色顿时不高兴。
冷硬的俊挺脸庞像是随时要发怒。
霍安舒直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要反抗了?”
能不能不要擅自解读别人的心理活动。
“那就是会欢天喜地了。”霍封城脸色就好起来,跟个变天似的依靠着霍安舒,“这样我就放心了。”
霍安舒暗地里深深地叹一口气,她是被这个小混蛋吃得死死的了。
既然他都不在乎,到时可别怪她没有提醒过,人言可畏。
夜深人静,深邃地就像一切罪恶的掩护罩。
那个被放出来的曾经风光一时的前任军火商,似乎出狱后也不太好过。
但是对他来说,再怎么样,都比在牢房里呆着舒服吧?
而且出来后也还有些许希望逃过一劫的兄弟愿意跟着,同时也保护着他,所以才难抓啊!
沈娉婷好不容易在一艘游艇上找到他们,可真会躲。
躲的时候,还不忘享乐。
沈娉婷一身红衣地站在入舱口,美丽性感,在夜色中也更加张扬火热。
里面正在寻欢作乐的几个人被此情景一愣。
他们只记得上船的时候各自有带了女人,这个女人又是哪里来的?